景明看見明榆與自家少主對視那刻起恍然大悟,莫非少主心心念念要哄歡心的女子就是她?
這就好辦了。
方才景明深覺惹少主不快,心慌不安,仿佛已經預料到少主會找自個兒算帳,又苦於找不到彌補的法子。
不過,如今他倒是靈光一現。
若是他能替少主哄明姑娘開心,豈不是可以將功補過?
哄姑娘開心,那可是他景明的看家本領。他的小桃、小紅、小琴無一不愛美男,那這明姑娘肯定也不例外,給她找幾個美少年玩玩,怎會不高興?
景明佯作清高公子,擺了個自認為帥氣的姿勢,得意地拍拍手。
帷幕後立馬走出來三個美少年,他們走到明榆身邊跪好,等待著主人的垂簾。
景明笑道:「姑娘若是覺得無趣,不如找他們玩玩?」
聞宴當即惡狠狠地瞪著景明,恨不得在他的臉上瞪出個窟窿來。
景明的臉僵了,咧開的嘴角怎麼收也收不回來。看少主的表情,他好像又又辦砸事了,這會兒他可能真的小命休矣……
明榆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招待弄的有些無措,忙不迭地擺手,「不……不用了。」
聞宴懶得再看景明那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他更在意的是明榆。
他見那幾個小白臉爭先恐後地給明榆遞酒,還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甚至恨不得把臉貼過去。
聞宴指尖夾著的銀針寒光乍泄,真想把那些小白臉的眼睛戳瞎!
不過見明榆不為所動,目光一直投向自己這邊,聞宴暗中竊喜,他的郡主還是惦記他的。
可那幾個美少年輪番上陣,甜言蜜語、糖衣炮彈般的誇讚,聽得明榆渾身發麻。他們盛情難卻,葡萄、糕點都快餵到嘴邊了,明榆無處可躲。
於是,就有了接下來的一幕。
聞宴看見明榆起初是伸手相拒,然後,他看見明榆居然真的喝了其中一個小白臉遞來的酒……
聞宴的心碎了,碎成一瓣一瓣的。
他一想到自己不僅沒有給明榆餵過東西,還便宜了其他小白臉,懊悔極了。
他嫉妒那些俊美少年,氣到撇過臉去,忽然眼睛有些酸,揉了揉眼睛,眼尾泛紅,那顆淚痣也被揉的通紅。
明榆還不知是何狀況,難為情道:「你們都退下吧,快退下吧。」她都酒也喝了,糕點也吃了,該退下了吧……
那幾個俊美少年顯然不滿足,都在嘟囔著:「我們還沒伺候好呢。」
「姑娘怎么喝了他遞的酒,不喝我的?」
「……」
嘰嘰喳喳吵個沒完,景明尷尬地咳了兩聲,不敢看自家主子,他叫那幾個人退到一邊。
明榆聽見紗帳後又傳來人聲,這次是個女聲。難怪世人不知琴青公子是男是女了。
「下一組,該聞公子了。」
斗奴場兩邊豎有擎天巨柱,上面纏著鐵鏈,鐵鏈的長度便是奴隸可活動範圍。
侍者牽拉鐵鏈與聞宴的腳鏈合上,並送來一把刀和一柄長劍供他挑選。
聞宴選了長劍。
而與他所斗的另一位奴隸才剛剛到場。
明榆見了聞宴的對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那人長得五大三粗,體型快比聞宴大了一倍不止,面相兇惡,一道似蜈蚣的疤爬在他的臉上,從頭頂到鼻樑,赤著身子,手拿著大刀。上場時,地都震三震。
眾人譁然,這種體型差,大塊頭都能徒手把那體型小的掐死了。況且這大塊頭靠著懸殊的力量已經連勝七場了,贏得還不費吹灰之力。
琴青公子道:「各位開始下注吧。」
每場斗奴亦是賭注。
前幾場還有人賭別人,可這大塊頭一連勝了七場後,到了這場無一不賭大塊頭勝,都把自己錢交了上去,由專門的侍者一一記錄。
聞宴站在台上仰望著高台之上的明榆,似是在期待著什麼。
景明一看場內局勢,竟無人賭他主子贏,又怕他主子覺得在明姑娘面前丟臉,剛想下注賭個大的卻被明榆搶先。
「我賭聞宴。」明榆起身,對著場內所有人說,「我賭五百兩。」
五百兩是明榆身上所有錢,她平日出門會帶足銀錢,從不亂花,只是以防不時之需。她信聞宴一定會贏,不管別人怎麼看他,她總歸是信他的。
聞宴想,他在明榆心裡值足足五百兩呢,喜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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