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宴臉瞬間黑了,他讓景明寫幾個字,這麼簡單的事,給他辦成這樣?
明榆尷尬地把信撿起來,疊成一小塊握在手心。
「我也沒想到有人字會丑成這樣。」
「也許信是代寫的呢?不是他本人的字。」聞宴試圖在挽回著什麼。
明榆搖搖頭道:「字如其人吧,他應該就是長得醜,不然怎麼不敢見人呢?」
聞宴眼皮子直跳,甚至有些不自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你的臉怎麼了?」明榆朝聞宴走進了點,絲絲縷縷的香氣縈繞在鼻尖。
聞宴暗喜,把臉湊上前,「郡主看看,是不是哪裡劃花了?」
明榆當真伸著脖子仔細看了一番,感覺他的臉比姑娘家的臉還軟,好想想掐一把……
近在咫尺的距離讓聞宴忍不住地垂下眼睫,偷偷地看著她的臉龐。
也只有這種機會,聞宴才能好好地看他。然而就連這種機會,還是他耍小手段才得到的。
也不知是蠱蟲的催動,還是性情使然,就這剎那間,他想輕輕地抱住她……
明榆離的越近香味越濃,是一種很熟悉的味道。
好像……好像那個人的身上也有這種香味。
明榆下意識地又往後推了兩步,忽然就慌了神,眼中閃過一抹懼意。
而這微不可見的懼意被聞宴敏銳地捕捉到了,還未來得及伸出的手又默默地回了原處,他當然清楚那個眼神意味著什麼。
她想到玄枵了……
聞宴笑的有些蒼白,與明榆拉開了距離,「我的臉沒什麼事,屬下告退。」
他轉身就離開了,等明榆反應過來,他已經走了很遠。
是她反應太慢了,還是他走動太快了?
他怎麼就……走了?
不是他先叫住她的嗎?難道就是為了讓她幫忙看一下他的臉劃花了沒?
他不會照鏡子嘛?
明榆喊了一聲:「聞宴。」
見他沒有回頭,明榆想了想轉身回房了。
房門合上那刻,聞宴停住了腳步,他仍然沒有回頭。
他想,既然沒有等到她喊的第二聲,說明她其實也沒那麼想和自己說話。
她不一定想見聞宴,但,一定想見玄枵呢。
那麼,他也期待和她再見。
*
明榆趴在桌子上,把腦袋枕在手臂上。她也不清楚這是什麼感受,被冷落?被忽視?
可他最開始看到自己分明心情不錯啊。
真奇怪。
「郡主,你怎麼一會功夫回來就蔫了呀?」彩蝶給明榆沏了一壺茶,倒了一杯熱茶遞過去。
明榆覺得天熱,喜涼茶不喜熱茶,於是心不在焉地吹著飄在水面上的茶葉,連水都溢出去了。
她嘟囔道:「他莫名其妙不理我了。」
彩蝶捂嘴偷笑,「二殿下最近公務繁忙,盟山圍獵就能見到他啦。」
想來兩人許久未見了,郡主就這般思念。可真是如書上說的那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感情真好。
「不是二殿下。」
「啊?」彩蝶放下了手,然而臉上的笑卻僵住了,「那……郡主說的是……」
「是聞宴。」由於臉悶著,聲音聽起來又悶又模糊。
不過,彩蝶臉上斂了笑,雖然聽見了,但還是又確認了一遍:「誰?」
明榆把頭抬起來了,臉頰還留下了枕紅的痕跡,「聞宴。」
彩蝶一口氣沒緩過來,差點就背過去了,「他居然敢不理郡主?!他以為他是誰?郡主給他點臉色,他就敢給郡主甩臉色?!」
彩蝶掐著腰,大有要把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拎過來的架勢。
明榆用力地點了點頭,恍悟道:「對啊,我是郡主,他怎麼敢不理我?」
說罷,她理了理壓亂的鬢髮,起身就要出門去。
「郡主去哪?」
「去找他!」
彩蝶見自家郡主終於硬氣了,由心喜悅,「其實郡主可以……」
可以傳他過來的……話還沒說完,明榆已經跑的沒影了。
明榆記得聞宴的住所是單獨一間。按照明府的規定,只有一等侍衛才能單獨住一間房,否則是兩人一間。可聞宴說他不喜歡和人一起住,要是非要住一間,他還不如一個人睡柴房……
於是,明榆便給他單獨安排了一間。
可沒過多久,聞宴就說他覺得住太偏了,晚上總是似有若無地聽到哭泣聲,很害怕,想離明榆的院子近些。這樣,他不僅不害怕了,還能在明榆遇到危險時第一時間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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