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榆張口欲言,玄枵手指抵上她的唇,讓她不要出聲。
「不用告訴我。」玄枵笑著盪起鞦韆,「今晚有廟會,我帶郡主去?」
「好。」
風吹乾了明榆身上的薄汗,但夏日長,日漸高,兩人挨在一起不免燥熱。
小白塊曬成蛇幹了,兩個沒心沒肺的人就這麼走了,它眼淚婆娑,拼命掙扎,晃得樹枝亂顫,好在明榆半路折返把它救了下來。
明榆下來後換了身輕薄的衣衫,雲卷替她把長發編了起來,用銀蝴蝶固定住,鏡子裡呈現出一張精緻的小臉,她卻像個瓷娃娃一樣笑不出。
明榆側首看見玄枵扒在窗邊,他正聚精會神地凝視著自己。
「郡主不開心嗎?」
明榆沒想到臉上微小的變化也被他察覺到了,「不是,心裡有了惦記後總是不踏實。」
玄枵深思熟慮道:「我明白了。」
窗邊又探出個腦袋,「我來啦。」
顯然,星使出現的不適時宜,成功搶走落在玄枵身上的目光。玄枵立刻眼神犀利起來,藏刀般的眼風盯去,星使縮回脖子,訕訕道:「不是您叫我來的嘛。」
張術士?那日在宮中,是他給自己香料的,也是他說的解蠱之法。
第88章 廟會你說,是割了你的舌頭好,還是挖……
星使剛抬眼又不自主地底下頭,周遭寒氣逼人,冷得他裹緊了披風,貓著腰想溜走,卻被明榆喊住,這讓他不得不硬著頭皮,頂著頭上冷颼颼的目光,折返回來。
他捧著笑臉道:「郡主有何吩咐?」
窗邊探出半個腦袋,明榆瞧著那姿勢,大有立馬逃跑的架勢,便叫他進來說話。
星使如芒刺背,前面是一張精緻的小臉,不苟言笑,後面是一張……一張黑的嚇人的臉。
還是看前面吧。
「你上次說的解蠱之法,是真還是假?」
明榆思來想去都覺得不對勁,只要行魚水之歡就能解蠱?他說的那般篤定,表情卻像藏了鬼一樣。這幾日總是有人無事獻應勤,給她送一些奇奇怪怪的書,還偏偏說是玄枵吩咐,是他說她最喜歡那種畫本子。
問玄枵,他便將細節娓娓道來,說是苗疆術士說的要多看一些這種畫本子,更有利於解蠱。
星使果斷地字正腔圓道:「真的!我要是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五雷轟頂,出門被馬踩,回家被門夾,呃……」
「然後呢?」明榆板著臉看著他,還真打算聽他繼續說。
「然後……」星使咬著牙,狠心道,「我月月當差,月月領不到俸祿!」
明榆無奈嘆氣,看了眼站在星使身後的玄枵,玄枵擺擺手,一副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
他上前擋住星使,對明榆道:「郡主可是有不懂的地方?不懂我可以教郡主……」
明榆見他又來這套,捂住耳朵:「好了好了,我不想聽。」
「嗯,郡主不想聽,我就不說了。」玄枵順應道,「時候不早了,我們該準備去逛廟會了。」
星使一聽如釋重負,明白主子叫來他的用意,他吩咐下人端來易容箱,整理各種工具。
明榆看著桌子上擺著的各種面具,好奇地摸了下,手感滑膩宛如人皮,她猛得後退一步,後腦撞到一個結實的胸膛,回頭看著玄枵:「這是真的人皮?」
玄枵親昵地撥開明榆鬢邊散下的碎發:「郡主想什麼呢,怎麼可能是真的人皮?」
明榆目光無意識地閃躲了一下,面露拒絕之意。
「郡主戴幕籬吧,人皮面具戴著不透氣,天熱,臉上容易悶出紅疹。」玄枵自己挑了張人皮面具戴上,粗糙的五官也難掩優越的骨相,乍一看只是平平無奇長相,但偶爾抬眼,眉眼間似有流光。
在外人眼裡,他們已然回了苗疆,現在出門便不能以真容示人。玄枵想著,等他的郡主再適應適應,能再多接受他幾分,再帶她回苗疆。
他能感覺到他的郡主仍沒有放下戒備,亦沒有對他的所作所為釋懷。是他親手把明榆心裡的那個少年埋葬的,現在他要替代他的位置。
沒了星宿樓,百姓安心地來東市擺攤,水陸交界處,與鄰國的絲綢瓷器貿易逐漸繁盛。此次廟會正是在東市舉行,路邊胡姬跳著胡旋舞,輕快綿長的胡曲帶動著異域氛圍。
人挨著人,服裝各異。一個賣胡餅的小攤子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人群中擠出一個少年,把胡餅遞給少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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