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枵神秘一笑:「以後再告訴郡主。」
玄枵放下明榆搭在窗戶上的手,關上窗,心頭一送。
玄枵心裡無法邁過那道坎,他傲氣地對所有人,唯獨在明榆這漸生自卑。
她是被捧在心上郡主,而他只是卑賤的血奴,不過碰巧從泥潭爬出來了,可再多的清水也洗不盡身上的骯髒,過往可以抹去,但屈辱的痕跡卻刺滿了他整個後背。
他卑劣地把她拖下,只是為了自己齷齪的私心,
在中原,星宿樓的刺青是殺手等級的劃分,但在苗疆,這些是血奴的表示,是為主子賣命的。
在後背刺青,是為了讓血奴認清自己的身份,一個服從性調/教。
這是玄枵秘密,不能說的秘密。
玄枵擦乾淨身子,換上一件淡青色的苗服。
院子裡
的芭蕉葉被風吹得東倒西歪,雨水濺起泥水,風狂捲起枯草,摧折著花草,潮濕的雨氣竟讓明榆骨頭疼。
她縮在牆角,蕭蔚川的話在她腦中揮之不去,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
她明白,這是蕭蔚川的報復,上次的「禮物」是對她最後一次警告。
若是沒有按照他的說法去做,蕭蔚川會不會真的……
明榆不敢再想那幾個字,把自己緊緊團住。
「郡主可是冷?」
門開了,玄枵從里走出來。
少年一身青衣,修身立在雨幕後,高馬尾上的髮帶飄起,遮住了他的眼。
等玄枵撥開發帶,明榆已經站起來,調整好了狀態。
「我不冷,站累了而已。」
「哦。」玄枵抱著手,他摸摸鼻尖,猶豫著說:「後天我帶郡主去見王爺?」
後天……正好是蕭蔚川說的那日。
怎麼這麼巧……
「郡主願意帶我一起嗎?他會接受我的吧?」
明榆反應慢了半拍,後知後覺地點頭答應。
「你是不是單獨見過他了?」
玄枵沒否認,打趣道:「見過啊,每次見我都恨不得拿刀砍了我。」
「他……最近怎麼樣啊?」
玄枵:「他很好,他知道郡主還在京城。」
他帶著歉意道:「委屈郡主了。之前因為一些事不能暴露行蹤,所以才沒讓郡主回去。不是我故意的。」
說著,玄枵道起歉來:「對不起啊。」
他以為提及「家」,讓明榆想起了委屈。
第91章 雞大腿一人一隻雞大腿
明榆聽到他的道歉很是詫異,「不用和我道歉啊。」
「可是郡主看起來心事重重,真的不願意和我說說嗎?」玄枵看著明榆說。
兩人之間蒙上的牛皮紙不是戳不破,而是很難輕易戳破。在每次瀕臨失控時,玄枵都逼著自己選擇讓步、或者耐心等待。他知道自己一旦暴露,便再也不可能代替「聞宴」在明榆心中的位置。
他聽說書人說過,姑娘只會喜歡善良、溫柔的男子。他既不良善又不溫柔,但至少可以對明榆溫柔。
「有嗎?」明榆摸摸自己的臉,清醒了點。
雲舒踩著泥飛在雨中奔來,手裡拿著一封信,「大祭司來信了。」
玄枵戳了戳明榆的臉皮,道:「等郡主想說了,再說也不遲。」
雲舒隨玄枵去屋裡談事,明榆站在原地,回味著玄枵方才說的話。
那兩人沒走多久,雲卷拿著一個盒子過來了。
「郡主,是王府送過來的。」雲卷收了傘,擰乾衣服上的水。
明榆瞧著盒子只有巴掌大,兩指高,放不下什麼東西的樣子。她將盒子直接打開,登時毛骨悚然。只撇了一眼,手一抖盒子掉在地上。
一根鮮血淋淋的手指從盒子裡滾出來!
明榆趕緊閉上眼,死死地靠著牆,手捂住胸口,臉色煞白。
大雨滂沱,電閃雷鳴間,地上的那根手指反著慘白的光,異常可怖。
雲卷打破腦袋也想不到盒子裡裝的是這種東西,用手帕包住斷指重新放回盒子裡,丟的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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