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罪不及出嫁女兒。」蕭蔚川提高聲量道,「朕可要下令了。」
「大齊皇帝喊的再大聲,阿榆也聽不見了。不如留點力氣和大齊百姓解釋一下傀儡人的事?」
蕭蔚川眼皮猛地一跳,戒備地盯著玄枵。
「他們不日便可恢復正常,這段時間一直是明忠派人照拂的。大齊皇帝真要給明忠定下莫須有的罪?一把火燒了明府?那麼多人的屍體怎麼辦?」
解除噬魂蠱原本不需要下蠱之人的骨粉,只需引入雄蠱將母蠱吞噬即可。但玄枵替他們解蠱時,發現雄蠱不但不能將母蠱吞噬,反而會與母蠱一起留在體內,使人體完全喪失意識,只聽操控者號令。
後來,玄枵在楊家搜尋另一半防布圖時發現了星宿樓里出了叛徒,那人利用楊侍郎的官職,借著星宿樓的名義,給傀儡里種下了另一種蠱。
楊侍郎官職不低,卻做不到手眼通天。
直到先帝斃命。
蒼梧丹藥的分量不會讓先帝那麼早就死了,只有在短時間大量服用才會斃命。能做到這一切的,除了蕭蔚川,玄枵實在想不到第二個人。
原本蕭蔚川想利用傀儡軍助他成就大業,哪曾想操控傀儡需得自身體內種下蠱王,他眼見操控不了,便換了一計,將這一切推給星宿樓。
而蕭蔚川派了那麼多人尋找他的屍體,找他只是一方面,找陳玉生也是幌子,其根本目的是想找到這些傀儡,殺之以絕後患。
蕭蔚川道:「你們苗人賤奴才是禍害!朕當初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
「大齊陛下興師動眾,封鎖了前後三條街。而他們的親人此時就站在三條街外,等封鎖已解除,他們會義無反顧衝進來,到時候見到的是一具具燒得面目全非的屍體,他們會作何感想?是靠屍體上的配飾辨認麼?」
玄枵陰惻惻地笑著,慘白的臉,陳述著即將發生的事。
景明和景元從天不亮,按照登記在冊的名單,挨家挨戶地告知,光讓他們信服就花了不少時間,好在明忠在民間聲望高,提了他的大名後辦事順利多了。
蕭蔚川怒而不發,脖子上的青筋若隱若現。
「撤令吧,這樣你還能落得一個體恤百姓的好名聲。對於一個剛登基的帝王最重要了。」
江山和美人,再一次擺在蕭蔚川眼前。
蕭蔚川簡直要被氣笑了,怒道:「來人,撤令!」
玄枵大方一笑。
傀儡被玄枵安置在明府地下密室中,雖未完全恢復,但能獨立行走,簡單地說話。百姓都夸當今聖上體恤百姓,是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接親儀式浩浩蕩蕩,大家大多是喜大於悲,有人甚至放起煙花慶祝。
一老婦嗔怪老伴奢侈浪費,又不是逢年過節的,老伴說是街上王老闆辦廟會剩下來的煙花。
「彩蝶去哪了?」明榆回府,卻一直不見彩蝶。
張嬤嬤支支吾吾,明榆問了好幾遍,張嬤嬤才道出實情。
那盒子裡裝的手指不是別人的,而是彩蝶的。
明榆感覺心裡空落落的,見她又要自責,張嬤嬤趕忙道:「彩蝶讓郡主不要難過,她因此得了一大筆銀子,現在出了府,遊山玩水可自在了。」
明榆哭著就笑了,又難過又高興。
明忠拉著玄枵到一旁,敲打道:「去了苗疆以後,不許讓我女兒再傷心,否則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玄枵拘謹地點頭,在明忠敲打他之前,他就收好爪牙,藏起狼尾巴,生怕未來的岳父對他不滿意。
在回苗疆前,景明打算去看一眼陸連的母親,途徑一個寺廟,他忽然想替陸連念上幾句經,替他取香的居然是陳玉生!
他不是口口聲聲說要考取功名為國效力嗎?怎麼出家了?
而陳玉生似乎也不認識他,只喚他「施主」。
第93章 懲罰玄枵唇上沾著一抹妖艷的紅,側首……
景明上下打量著陳玉生,只見他一身僧袍,手中撥著佛珠,虔誠念經。
景明驚得下巴快掉下來,張口結舌。
「絕塵,去外邊接待香客吧。」主持的話打斷了景明的視線,絕塵行禮離去。
絕塵,了絕紅塵。主持見他塵緣未了便婉拒為他受戒,哪曾想他在寺外跪了整整一天一夜,小僧尼發現他時,他已昏倒在地。
主持見他其心可誠,便答應收他為俗家弟子,不受戒,披僧衣修行,並賜他法號「絕塵」。
景明上完香,快馬加鞭去了陸連母親住的村子。
偏遠小村,恬靜美好。斜陽追著他的馬背,行了半日路程,總算在天黑前趕到了。
池塘邊蘆葦依依,足足有半人高。一個銀髮老太坐在藤椅上吹著晚風,抱著拐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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