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昭答:「有啊!」
然後,他將昨夜在這間屋裡見到的景象又向他描繪了一遍。
「……四個真人一般高的大紙人,眼裡冒出紅蠟來,頭上還懸著鬼火……」
那老者聽得渾身發毛,頻頻後退,蕭允墨瞧著他的動作,指著他腳下壓低嗓門悠悠道:「喏,就是你在的這個位置……眼裡會流出紅淚的……紙—扎—人。」
老頭嚇得跳出兩步,顫聲說:「你是說……那些紙人……昨晚就坐在這裡?」
蕭允墨一挑眉:「嗯,就在這裡。」
老頭飛快走了出去,站在門外,對他們說:「你們瞧完了便出來吧,這地方……太邪門了!」
一行人從鬼宅出來,祁襄提出去老者家中喝杯茶,那老頭被嚇得不輕,一臉不情願,卻還是把他們引進了門。
他老伴端著熱茶上來,見他臉色蒼白,罵了句:「瞧見什麼了,魂都仿佛沒了,丟不丟人!」
祁襄用茶杯捂著手,輕輕吹了一下杯口冒上來的白氣,笑盈盈望著那老婆子道:「婆婆,我等不是歹人,事到如今,你們就不必演了吧。」
那老夫婦彼此飛快對望一眼,臉上皆是一僵。
第59章 【伍拾玖】焰銷恨我只是想知道,二位……
老夫婦沉默不言,祁襄喝了一口熱茶,又道:「你們說那座宅子鬧鬼,可是,我卻覺得,那宅子裡,不但沒有鬼,仿佛還住著什麼人呢。」
老婆子冷冷道:「早就是荒廢的宅院,哪裡還住得人?」
祁襄嫣然一笑:「我拿著陰陽羅盤和招魂鈴在那宅子裡趙找了又找,卻連個鬼影都沒瞧見……」
她的眼神掃過夫婦二人:「反倒呢,無論是用細線牽著的白布,還是正廳中故弄玄虛的機關,又或是影壁之上的血字,不過都是人為的小把戲罷了……我只是想知道,二位老人家,你們究竟為何,費盡心機,做了這鬼宅之局?」
老頭看了老婆子一眼,老婆子冷聲問:「就算鬼是人裝的,你憑什麼說,是我們幹的?」
祁襄和蕭允墨對視一眼,徐徐道:「昨夜我只是覺得有些蹊蹺,我們從那燒紙人的房子出來,一隻白狐狸突然跑出來,然後老伯就出現在影壁之前,與我們一起『發現』了血字。我猜,那隻白狐不是無緣無故現身,而是故意引開我們的注意,目的是為了給老伯時間,讓那些血字現出形來。」
老頭急了:「我好心去看看你們是否無恙,你反倒懷疑起我來了?」
祁襄答得不緊不慢:「想要那隱形的血字現形,須得用火輕輕炙烤牆面,所以我摸牆面的時候,天寒地凍之下,那影壁竟還有絲絲餘溫,牆面之上也能隱約看見被燒過的痕跡。當時影壁之處只有老伯一人,不是他,還能有誰呢?」
老頭啞口無言,祁襄繼續說:「當然,光憑這一點,還不足以斷定。在那鬧鬼的廳中,紙人眼中的紅蠟,是有人從內部點燃了引信,火從紙人眼睛後頭著起,熔了裡頭的熱蠟。如此說來,火燒紙人之時,房間裡應該還有一人……」
祁襄與蕭允墨對了個眼神:「我家公子對刺鼻的氣味尤為敏感,昨夜又離你站得最近,他聞見你身上有火燒的氣味,這又是一條依據。」
她的杏眼睜大了一些,深栗色的雙眸閃著光亮:「當然,叫我最終確定,你們夫婦就是這鬼宅背後的操縱者的,還是方才。老伯,你還記不記得,方才在那間房裡,你說了什麼?」
老頭一臉困惑,緊緊握著拳頭。
「你說——『那些紙人……昨晚就坐在這裡?』——可是,我們誰也沒說過,那四具人偶是坐著的,你是如何知道的呢?你之所以知道,只有一種可能——」
深栗色的眼中現出鋒芒:「那就是,這些紙偶,你早就見過,確切地說,就是你們放在那裡,趁我們進入房間時,點燃了的。」
「演這麼一齣戲給我們看,究竟是有何冤情要訴?不妨說出來吧。」
無聲之中,老婆子突然從身後摸出一把菜刀,朝祁襄沖了上去,聶昭反應卻更快,三步上前,抓住她的胳膊,這婆子力氣竟也不小與他相持了好一會兒,那菜刀才被打到地上。
祁襄平靜地看著她道:「老婆婆,既然貼了告示找我們來,想是需要我的幫助,為何現在又是這般態度?」
老婆子瞪圓了眼睛,怒道:「誰知道你們是什麼人,問東問西的!」
祁襄起身,示意聶昭放開那老婆子,她緩緩走到她面前,眼神誠懇:「難道你們是得罪了什麼有權勢的人,所以才不願如實相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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