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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從你這裡知些道關於語念的事情。」

……

南薰館位置幽靜偏僻,蒼竹翠綠茂密,與朱紅圍牆相照應,這裡看似清冷孤寂,實則是個休養生息的好地方。

林錦璨立在屋檐下,眼看婢女送出一盆盆血水出來,醫士忙得不可開交,一膽子較小的侍女,許是見了謝鶴徵皮膚上的慘狀,忍不住輕呼一聲,手裡的銅盆應聲落地。

林錦璨一怔,默默搖頭,都這樣了,愣是咬破嘴唇也一聲不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木頭做的沒知覺……

本就傷得不輕,還自殘作賤自己,好傻的人。

門沒有合上,她探著腦袋,朝沾著血色的紗帳望去,少年緊鎖眉頭,臉色蒼白,鋒銳的下頜掛著汗珠。

「怎麼會這個樣子?」中年婦人往裡走去,林錦璨總算找到機會,順勢跟了進去。

大夫摸著額頭的汗,一旁捏著幾根長而細的銀針回道:「謝大人常年習武,腿落下了病根,這回一跪舊疾定是會犯的,加上淋了雨,還不曉得能不能下榻走動。」

林錦璨蹙眉:「你的意思是說,可能會瘸腿?」

大夫搖頭嘆氣。

「哐啷」一聲,玉碗打碎聲,林錦璨挪了幾步掀開紗帳,謝鶴徵就這麼奄奄一息地側臥而眠,他眉頭緊蹙,薄唇微動,殘留著血的指尖下意識,抓住了離他最近的婢女的衣角。

他又夢魘了。

「夫人,是大人他不肯喝藥。」婢女滿腹委屈。

婦人眉宇間露出憂愁之色:「……不讓大夫碰,又不可能吃藥這可生是好。」

此時,乳娘打扮的老嬤嬤急匆匆趕來:「夫人,小公子半夜醒了不見娘親,正哭鬧著尋您呢。」

婦人左右為難,這孩子並非她親生,而是從另一位已故姨娘那兒抱養過來的,她嘆氣:「今天是個什麼日子,怎麼一個個兒的都不得安生……」

林錦璨猶豫片刻道:「罷了夫人,這裡就暫且交給我和雲濃吧,小公子年齡尚小,比這裡更重要。」

「好,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我的人。」

待沈姨娘離開,林錦璨彎腰,用手背靠了靠謝鶴徵的腦袋,滾的幾乎可以煎雞蛋:「雲濃,他發燒了,今晚這藥必須灌下去,你先去廚房拿幾顆蜜餞來,再拿壺熱水過來。」

雲濃一愣,點頭照做,立刻去了廚房。

林錦璨也不閒著,不斷反覆的把毛巾晾好,鋪在謝鶴徵額頭上,一夜未眠,又被謝如歸恐嚇,林錦璨有些心力憔悴,跪坐在榻邊時幾欲睡著。

朦朧間,手腕猛然一熱,林錦璨驟然睜眼。

踏上的人醒了,或者說,他根本沒睡。

他兀自言語:「是不是覺得今日的我很沒用。」

「你裝暈?」

林錦璨不理他,只甩開他的手。

謝鶴徵不想說這個話題,他閉眼虛弱道:「我又被罵了。」

「我知道。」林錦璨白了他一眼:「你活該。」

她置氣道:「誰叫你死不肯服軟,非要弄得滿身是血才作罷,你這樣,以為有人心疼麼?」

「別人我不管,反正今日我是把你等來了的。」

氣氛有些沉默,滿屋血腥氣,林錦璨忍不住掩著鼻子:「你好腥,身上全是血味兒。」

「你嫌棄我。」

謝鶴徵努力做出兇狠的表情:「你不准,要不然我就……」

「你就什麼?」

林錦璨往他裹著紗布的傷口一戳,哼道:「你現在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看看是我整你,還是你整我。」

謝鶴徵搖頭道:「你捨不得,你願來看我,還是疼我的。」

林錦璨:「?」

謝鶴徵注意到錦璨髒兮兮的裙擺,不悅道:「你鞋子濕了一定很冷,謝如歸呢?是做什麼吃的?」

他拉著她坐下,看著少女鳳冠霞帔的模樣:「你今天好漂亮,只是對不起,是謝家害你毀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

謝鶴徵說著,一邊似乎在檢查著什麼,直到瞥見脖子上的紅痕,眼神黯淡了下來:「還是被豬拱了………」

「他走後,可有派人伺候你沐浴?」

林錦璨不解:「沐浴做什麼?」

「你不知道?」

謝鶴徵蹙眉,或許是激動過頭,他開口說話時,劇烈咳嗽了幾聲:「謝鶴徵把你禍害完,提了褲子就跑,一點兒也不管你?這可是你的初……怎能這樣草率?」

林錦璨總算知道他在說什麼了,一時有些:「……」

第35章 隔閡「你回去吧。」

一陣疏雨才過,外頭卻是一副蕭瑟的模樣,春雷不願停歇,還在那兒時不時悶響,枝頭零碎的梨花裹上了層冰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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