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球才沒意思。」許浣溪小聲反駁:「我就喜歡那種乖乖的、安靜地坐在陽光底下看書的類型。」
她描述完,時越頓時就想起了腦海中的某個人。他嗤笑出聲:「那種書呆子,有什麼意思。」
許浣溪微笑道:「那在烈日炎炎下看男人打球,讓自己出一身汗就有意思了嗎?」
「你!」時越登時氣結。「也可以在室內坐著等的好吧。」
許浣溪懶得再和他進行這樣無聊的話題,正好此時律師也處理完相關事宜,在得到時越的頷首後坐在前排匯報著情況。
「排查到了他之前也有過違反治安處理法的前科,所以這次可以送到看守所待上七天。」
時越沒有回答,眸中全是漠然。
這樣的結果,他並不滿意。
而熟悉他性格的律師則是擦了擦額間的汗,立即補充道:「已經打好招呼了,這段時間不會讓他好過的。」
「知道了。」時越的聲線很平,「你送我們回去。」
他和許浣溪今天都或多或少喝了些酒,而先前的司機也吩咐提前離開了,只得由律師送他們回去。
車輛緩緩而又平穩地行駛起來後,許浣溪看著窗外的景色,驚覺時越在外人面前已經有了不怒自威的氣勢。
可為什麼,在她面前又幼稚的像是小孩,就好像剛剛和她鬥嘴的不是本人一樣。
帶著這個疑問,很快,她陷入了沉沉的夢鄉。
時越聽到她略帶著平穩的呼吸聲,將聲音放到極低:「把音樂關了。」
律師連忙將車載音樂關閉。
時越向來只在車上假寐休息,真正睡著的次數屈指可數。而此時聽著她有規律的呼吸聲,眼皮也逐漸重了起來。
他盯著她的發頂看,眼底是自己都未曾察覺過的溫柔。
那一天不會很遠的。
說出喜歡的那一天。
等他的實力再強大些,可以有豐大的羽翼保護她時;或者就是,無論如何她都沒法離開自己的身邊時,他會說出口的。
時越闔上眼,動作輕柔地將許浣溪摟在他的身邊。
兩個人肩挨著肩,頭碰著頭,一起進入了夢鄉。
第29章 妹妹許清平,是真的不在乎。
時越正式開學後的日子愈發忙碌,許浣溪幾乎有幾天都是壓根見不到人的狀態。
不過這樣也好,她難得清靜,偶爾有時也會覺得無聊極了。
時家的這所別墅處於市中心的位置,算是鬧中取靜,但距離京華大學仍有一小時左右的車程。好在時家的總公司處在兩地中心點的位置,也免得再多繞路。
周末,時越難得在家。
許浣溪在樓下吃著早餐,她今天的計劃是前往郊區的美術館看一場畫展。想著時越好不容易放假,便沒有邀請還在樓上休息的他,一個人獨自前往。
十月後京市的天氣已經進入了乾燥降溫的階段。許浣溪穿了一身棉質卻又剪裁得當的長裙,防止冷還披上了一個水墨花紋披肩,饒是如此,出門時光裸在外的纖細腿腕仍覺寒冷。
好在車就停在門口的位置,總共也沒有走幾步路。
到達美術館的時候,已接近上午十點。本月是國內先鋒藝術家萬露女士的特展,她的畫作偏向抽象風格,卻總會得到富豪的青睞,經常在拍賣會上拍出天價。
許浣溪對於抽象派風格的藝術沒有過高的研究,所以那些被深刻解讀的畫作在她看來也只不過是用簡單線條勾勒的簡單圖形罷了。
許浣溪真正感興趣的,反而是她在雜誌上偶然翻到的萬露女士的雕塑作品。其中最出名的作品《絕叫》——據說誕生於一起轟動國內的女性被拐賣事件。
而本次藝術展,將會展出這尊雕塑作品。
可能是因為這位藝術家風格較為獨特小眾的緣故,即使是在周末,館內的遊客也並不很多。
許浣溪大致瀏覽了幾幅畫作,確認自己是真看不懂後徑直走向了B展廳。而這個展廳的遊客更加稀少,偌大的展廳中幾乎只有她一個人。
展廳的最中央就是那座大名鼎鼎的雕塑。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半身跪著,緊握著面前的鐵籠。明明名字是《絕叫》,可雕塑的女性卻緊閉著雙唇,面容沉靜。
許浣溪來到她的面前,看到一雙裝滿情緒的眼睛,而裡面全是幾欲要將眼前之人撕碎的憤恨。
雜誌的圖片只將這種感情傳遞了不到三分,果然還是親眼所見更加震撼。
許浣溪立於之前,端詳了足足幾分鐘有餘,直到身邊突然有一道聽起來很是爽朗的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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