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潭一般的眸子盯著她,不知是不是在認真回答她說過的那句話。
「不然,光咬住可是殺不死我的。」
說完,他垂眸牽起許浣溪的手,用她的指腹擦拭著被自己咬過的唇瓣。
許浣溪仍舊笑得柔和,「不會的,我怎麼忍心。」
拿著投注單趕來的侍者,看到面前的一幕腳步頓時僵住,垂下頭立在門口的位置不敢再踏進一步。
有外人來,許浣溪便從時越身上下來,神色正常。
而侍者見她沒有介意,松下一口氣道:「恭喜您,許小姐,7號賠率為今日最低,所以這次的獎金相當可觀。」
許浣溪已從先前那條簡訊的轉帳金額中估算出了獎金額度,一下子增加了一筆不菲的收入,她的唇邊銜著真切的笑容。
「如果您願意的話,也可以去後台近距離觀賞賽馬。」侍者在旁邊貼心道。
許浣溪頗有些意外,「可以去看嗎?」
「是的,這是貴賓區客人的特權。」
聽他這麼說,許浣溪的眼睛微微發亮。「好啊,它那麼努力,我總要親自去感謝一下它。」
時越不置可否,卻跟在她有些輕快的步伐後面。
養馬場的空氣中瀰漫著青草和泥土的氣息,許浣溪站在那匹名叫流星的白馬身旁,撫摸著它柔順的鬃毛。
「它真的好漂亮,比在賽場上看起來還要震撼。」她口中稱讚道,顯然是對這匹為自己帶來巨額獎金的吉祥物極為喜愛。
流星微微甩了甩頭,似乎對她的稱讚很受用。
許浣溪靠近了一些,手指輕輕順著它的脖子滑下。遠處有騎手正騎著馬從她的視線經過,她忽然想做出一個大膽的嘗試。
「我可以騎它嗎?」許浣溪抬眸問向身邊牽著韁繩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聞言,面露難色,尤其是在時越尚未表態的情況下,只能猶豫著說:「許小姐,這匹馬性子有點烈,況且是一匹賽馬。您如果沒有騎行經驗的話,可能會不太安全。我們有一匹性格溫順的矮腳馬,更適合初學者一些。」
許浣溪看向剛從馬廄牽出的矮腳馬,和面前高大的馬匹形成了慘烈的對比。
騎那種馬未免也太沒有氣勢了......
許浣溪微微搖頭,向著時越眨了眨眼。
她想要做的事情,向來沒有什麼迴旋的餘地。
對許浣溪性格極為了解的時越,眼底浮現一絲無奈,但也沒有阻止。他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韁繩,低聲道:「我和你一起騎。」
兩人騎行會不可避免地貼近在一起,他自然不想讓許浣溪和別的男人親密接觸。
在國外,他學習過馬術,技術不說精湛,但也還算熟練。
兩個人現在的穿著都不太適合騎馬,便從休息室各自換了騎馬服。
時越的速度顯然更快一些,從更衣室走出時,帶著一貫的矜貴。墨黑色的騎馬服襯得他肩寬腰窄,包裹住修長的雙腿的修身騎馬褲,則是讓原本高挑的身姿更加綽約。
他站在白色的駿馬旁邊,頷首戴著手套,恰好許浣溪走出,他微眯著眼看過去,不由得怔住。
白色的襯衫被修身的黑色勾勒出纖細的腰身,外套剪裁得體,顯得許浣溪的身形筆直修長。她將長發隨意挽起,露出光潔的脖頸和柔美的臉龐。
時越從未見過這樣的許浣溪,眼眸中的驚艷一閃而過。
流星安靜地站在馬場中央,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許浣溪試探性地靠近它。它低頭嗅了嗅她的手心,發出一聲短促的鼻息,似乎完全接受了她的存在。
時越走近一步,正伸手準備摸流星的鬃毛,卻見流星突然揚起頭,發出一聲警惕的嘶鳴,後腿微微抬起,顯得有些不耐煩。
他眉頭一皺,停下腳步,重新觀察著流星的反應,而它則更明顯地後退了一些,甚至開始甩起尾巴,耳朵也豎了起來。
工作人員在一旁看見時越的臉色逐漸變得陰鬱起來,只得小心翼翼勸說道:「馬兒有時候確實會對特定的人更有親近感。」
時越抿了抿唇,面前這匹不知死活的馬正將頭貼向許浣溪的掌心處,一人一馬相處得倒是和諧。
她的興致很高,他也不好再提出換馬的要求,只是抬手拉過流星的韁繩,語氣平靜道:「那你騎上去,我牽著。」
許浣溪在工作人員和時越的幫助下,踩上馬鐙,翻身坐上馬背。
而流星十分配合地沒有動彈,直到她穩穩坐好。
在馬背上的視野頓時開闊了許多,許浣溪覺得新奇極了,手中不自覺握緊了韁繩。
時越見她坐穩,將韁繩輕輕一抖,馬匹便邁開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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