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公園陽光正好,空氣里瀰漫著淡淡的草木香和陽光曬暖的味道。
許浣溪坐在公園長椅的一側,手裡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時越最近在飲食上管她很嚴,忌口的東西極多,不過對於傷口的恢復的確很有幫助。
她的目光落在遠處的湖面上,湖水在微風吹拂下泛起波光粼粼的波紋。
池秋在不遠的地方佇立了片刻,直到走近時才出聲,「抱歉,讓你久等了。」
許浣溪聞聲轉過頭,輕輕一笑,抬手示意他坐下:「沒事,我也剛到。」
池秋徑直在她身旁坐下,側頭看著她,目光依稀閃動。
他始終沒問許浣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待她先行開口。
許浣溪抿了一口咖啡,溫熱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帶著一點苦澀。
在短暫思考措辭後,她終於緩緩開口:「你知道我是時越父親的情婦吧?」
池秋的神情微微一變,眼神不自覺地沉了下來。
沒等到他的回應,她兀自又說:「但我最近發現,他對我可能並非是情婦的那種意味。」
池秋的指尖收緊了一瞬,他沒有插話,安靜地
等待著許浣溪後面的話。
許浣溪的手指緩緩摩挲著杯壁,似是在回憶。「時沛帶我回到時家後,並沒有對我做什麼……除了,一場全身檢查。」
「全身檢查?」池秋蹙起眉,重複著這幾個字。
許浣溪輕輕點頭。
她想起之前的確在時沛的辦公室發現了一份自己的身體報告。那時她還以為是時沛對床/伴的要求很高,所以才會有那份報告。
「但是,那個全身檢查並不像是在醫院體檢,而是充滿了強迫的意味。」
只要是回想起夢境中的場景,許浣溪的指尖便不自然地顫抖一下。
她通過支離破碎的線索碎片,努力拼湊出一個儘量完整的事情。
「在那之後,我便被送往到一處莊園。」
說到這裡,許浣溪頓了頓,輕笑了一聲:「就像是……被豢養一樣。」
陽光照射在身上明明是溫暖的,可池秋卻感覺背脊生出一絲冷意。
他的嗓音發緊,問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作為葬禮的工作人員,他也是極為了解那場葬禮的規模有多宏大,而時家的經濟實力自然也不必多說。
這一點,就連許浣溪自己也沒想明白。
像時沛那樣的人,什么女人找不到,何必要囚禁她呢?
更何況,是完全沒有情意的囚禁。
她聯想起在書房找到的那張紙條。
【確保無痕,結果不容有失。
第三位候選人,編號:X13,待確認。】
許浣溪垂下眼睫,聲音輕緩,「將一個不愛的女人控制在自己的身邊,到底會有什麼目的呢?」
如琥珀色一般的眸子裡面已然凝結出了一片風暴,「你的意思是……你的身上,有他想要的東西?」
可原身的家境已經是日薄西山,和時家來比無異於蜉蝣撼樹。從外界找不到時沛可利用的點,就只能挖掘自身了。
許浣溪平靜地說道:「我在想,他想要的,會不會是我的身體本身。」
池秋的臉色驟然一沉。
「如果他真的想從我身上獲取什麼,最直接的可能性是什麼?」
她的語調極為平穩。明明是問句,但是其實內心的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池秋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替她說了出來。
「器官。」
空氣仿佛凝滯了一瞬。
兩人對視著,眼底都閃過複雜的波動。
許浣溪笑了笑,道:「不過這也只是我的猜想而已。」
池秋沉默了片刻,嗓音低啞,「如果這個假設是真的……你打算怎麼辦?」
緩緩,許浣溪吐出一口氣,目光落在湖面上,眼底堅定無比。
「我要知道真相。」她將手覆在池秋的手背上,「小秋,你得幫我。」
第68章 深寒時家從來就沒把我當人來看。……
車窗外的景色逐漸從繁華都市轉向寂靜的郊區外,道路兩旁的樹木在夜色下顯得模糊不清。
車內安靜,除了偶爾傳來的引擎聲,連司機的呼吸都輕得及幾不可察。
時越結束了今天的課程和工作,直接將許浣溪接到車上。
而許浣溪上車前便極為順從,甚至連目的地在哪裡都沒詢問,兩人一直沉默到了現在。
最終,還是時越偏頭看了倚在車窗旁的她一眼,輕聲道:「怎麼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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