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哪有頭腦清醒的人,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徽墨,姨娘最為喜愛鮮亮的花,你去外頭找個花商,買些好的回來。」
隨手拋出一錠銀子,阮景輝大方地讓徽墨快去慢回,好好挑選,別急著回府。
「好的,少爺。」徽墨連忙接過銀子,興高采烈地跑了出去。
「她不會喜歡府中的花的。」他碾碎了手中花,靠著廊柱,嘆了嘆氣。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前頭止不住的吵鬧。
等他站直去,定眼望去,發現是主母身邊的蘇嬤嬤。
她跌跌撞撞地從祠堂里沖了出來,就有個不長眼的僕役湊上前來。
她立馬抓住對方,大喊著快去請郎中。
「請郎中?還不如去買個棺槨。」面子上的活,不過是做給死人看的,活人哪裡配看?
阮景噁心地不得了,丟下花來。
躊躇片刻,他實在不想趟這次的渾水。
哪知迎面走來的,竟是自阮知微離開柳安州後,長住山上靜修的洛姨娘。
原來他的好二哥真正的底牌是她。
阮景輝斂起臉上的神情,對著她微微俯身道:「姨娘真是菩薩心腸,連坑害親兒的人都會伸出援手。」
聽出他話中的冷嘲熱諷,洛問筠斜眼睨向他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尤其是阮縛心所不喜的,定然是個好的。」
親子?
她從未有過阮景明這種親子,一個與阮縛心學得十成像的卑鄙小人。
「阮景輝,你與其挑撥我與他之間關係,不如多想想,你之所以能全身而退,不過是有人擋在你的前頭。」
洛問筠嫌棄看著阮景輝,擺擺手讓他趕緊滾蛋。
「洛姨娘是急著想去救人?」沒把洛問筠的話放在心上,阮景輝吊兒郎當地退開一-大步,俯身抬手向前招呼道:「我怎會擋在洛姨娘的前頭?」
等人越過他時,他抬眸看了眼逐漸遠去的洛問筠,想揚起嘴角卻發現笑不出來。
「擋在我前頭?他若真有這心,我還當真會領了他的情。」
尤其那祠堂,他不是沒跪過。
倘若為了阮知微的一丁點真心,自己還當真願意以身士卒,士為知己者死。
阮景輝低著頭,按著隱隱作痛的手腕,譏諷地道:「當日,若不是我把書生最為重要的名聲都一併葬送了,他何以能藉此發難,趁機離開柳安州?」
他與阮知微,都不過是塊磨刀石。
只不過在他生父眼中,他這個磨刀石過於骯髒了,不堪為用。
第68章 天賦得罪人忍耐並不能饒他一命
祠堂一-夜燈火通明。
等到次日,有人推開了門,是洛問筠。
她遣人,把裡衣都被鮮血浸-透的阮知微送回房。
一路上,她跟在他身側,氣他故意惹怒阮縛心。只為了圖個一時口快,心裡舒坦。
拿著扇子,她拍了下他虛弱病白的臉龐,根本不曾回頭。
甚至她不想多看一眼身後的阮縛心,還有一臉憤懣的杜雲裳。
「我若一回柳安州就死了,那他的名聲就徹底不要了。」藏於袖中的指尖涓涓地往下滴血,阮知微還有餘心說笑。
他一步一緩,那沿路滴落的鮮血,看得洛問筠心口一寒。
她怎麼都沒想到,阮縛心真能下得了這個狠手。
「你就不能忍忍?等我回來再去惹他?」好歹有她這個救命符貼在腦門上,會保他性命無虞。
「忍耐並不能讓他饒我一命。」既然如此,他為何要忍?
阮知微靠在僕役身上,忍著背脊上傳來的抽痛感,言笑晏晏地道:「洛姨娘,你還沒見過大哥?不知他現在如何?」
當日他離府,那位可是拿著刀劍,追了他半路。
他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洛問筠懶得罵他。
她拿起扇子,又扇了下阮知微的頭,回頭冷眼望著阮縛心。
「阮縛心,我最為厭惡你,最愛拿著為我出頭的緣由,去做些惡事。」她冷嘲道。
「問筠,你當真不願去瞧瞧景明?」阮縛心想不明白,為何洛問筠會放著親子不顧,反而對阮知微多加照顧。
洛問
筠往前走的步伐,稍稍頓了頓,「我與他母子情緣已盡,生母二字,在他眼中不過是二字。」
「他是你滿心期許要來的親子,與你的秉性相同,一樣的自以為是,害人不淺。」
到了最後,她心中除了失望,還有一股難以言說的釋然。
果然他們是父子,一樣的令人憎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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