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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他在院中練劍,她就在亭中畫畫。

「阿姐。」顧如璋喃喃道,瞳仁里倒映著她的身影,芙蓉面頰的細小絨毛看得一清二楚,「還是玉娘,更好聽。」

他們都喚她棠兒,只有玉娘,是他獨一無二的稱呼。

「玉娘。」顧如璋喚了一聲,語氣繾綣。

「我認識的阿璋不是這樣的。」

薛玉棠寒毛倒豎,只覺可怕,顫抖的手想推開他逃離,忽然被男人攥住手腕,反剪至身後。

顧如璋按住她的手掌緊貼書案,他亦覆了上來,案邊的膝蓋壓著她的襦裙,強勢的氣息不禁令人生寒。

一番掙扎,書案上畫紙被揉皺的剎那,鎮紙突然滾落,露出底部刻著的「玉」字。

五年前她在詩畫會上丟失的鎮紙,怎會在此?

薛玉棠呼吸凝滯,頓時生寒,情急之下低頭咬住他的肩膀,胳膊往前一撞,「你別碰我!」

她驚懼不安的模樣宛如尖銳的刺,直直扎入顧如璋的心。

「我碰不得,那謝錚便碰得?!」

顧如璋忘不了在湖邊所見,謝錚扶著她,逗她開懷,兩人在泛舟游湖,好不愜意。

她捧著芍藥花,含情脈脈。

真真是郎有情,妾有意。

偏偏是謝錚!

是誰都輪不到他謝家人!

無端的醋意迅速蔓延至全身,顧如璋醋得心裡酸溜溜,也氣得面色鐵青,扣著案邊的長指因用力指骨泛白,握住細腰的手指逐漸收攏。

薛玉棠疼得低吟,只覺眼前的男人可怕,溫熱的淚盈出眼眶,那雙濕漉漉的眼避著他,無聲落淚。

顧如璋抿唇,心忽而軟了下來,指腹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你有什麼委屈,可以與我說。」

他們相識多年,情誼自是比一外人深厚。

薛玉棠偏頭不想看他。

顧如璋扳過她的臉,抬起那倔強的下頜,薛玉棠拼命躲開,懸在案邊的雙腿掙扎,踢他,他不怒反笑,站在她**,膝蓋強勢地分開她亂動的腿,距離更近了,近乎貼著了。

壓迫感越發重了,薛玉棠不知拿來的力氣,從他掌中掙脫出手來。

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打在他臉上。

顧如璋愣怔,頂腮看著她,摸著被扇耳光的臉,竟有了一絲笑意。

薛玉棠掌心發震,微微泛著麻意,等打了之後,才逐漸後怕地縮手,男人驀地握住輕顫的手,揉了揉她發麻發疼的手掌,帶著她的手撫上他臉。

顧如璋湊近了,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低喃道:「玉娘打了,便不准生氣了。」

灼熱的氣息越來越濃,薛玉棠惶惶不安,纖濃卷翹的眼睫顫動,輕刷著男人高挺的鼻樑,他喉結動了動,溫熱的手指驀地扣住她後頸,低頭含|住她翕動的朱唇。

霸道強勢,將薛玉棠還沒喊出的聲音隱入喉間,撬開貝齒,纏裹一片柔軟。

薛玉棠掙扎著,咬破了男人的唇,喉間湧上腥甜,顧如璋越吻越厲害,托著後頸,迫著她承受一切,便是他的血,也要同嘗,甚至還要更多。

案上畫卷嘩啦落下,兩人的衣擺糾纏在一起,難分彼此。

屋外突然傳來叩門聲。

「將軍,您在裡面嗎?」梁琦要有事稟告,卻尋不到人,見這常年落鎖的小屋沒了鎖,隱約猜測將軍在此。

顧如璋皺眉,鬆開柔軟的朱唇,被親得紅腫如血的唇瓣染了水光,他指腹輕輕拭去,沉聲道:「何事?屋外匯報。」

梁琦:「探子來報,薛姑娘的兄長裴凌已啟程來京,估摸著就這幾日到,據說是來接薛姑娘的。」

薛玉棠臉色煞白,淚花閃爍的眼裡被恐懼填滿。

顧如璋淡聲道:「退下吧。」

屋外腳步聲漸遠,顧如璋垂眸看著懷裡驚慌無措的女子,被咬破的唇滲著血珠,口腔里除了甜腥味,還有女子的氣息。

他拭去唇瓣血珠,幽幽道:「裴凌啊。」

薛玉棠顫抖的肩膀一聳,纖指抓住他的衣角,害怕的小聲啜泣,「我不要回去。」

顧如璋垂眸看著她,案邊的襦裙被他壓得嚴嚴實實,不疾不徐說道:「不是早早就計劃要搬出府去?嗯?」

薛玉棠一凝,驚異地抬眸,他怎會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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