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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帕子越聚越多,一滴水珠沿著她抬起遮擋的手臂流下,懸在手肘,滴在腰間,順著側身腰線滑過。

「那是以前,如今我都不記得了。」薛玉棠羞窘,紅著臉說道:「另外的法子我不問了。」

薛玉棠的餘光看去,男人骨節分明的長指搭著曲屏邊,手指蜷了蜷,她屏氣凝神,心緊到了嗓子眼,竟有種他的掌撫上,長指幫著按摩的錯覺。

良久後,男人終是收了手,四折曲屏紋絲不動。

薛玉棠長舒一口氣,小聲囁嚅問道:「熱敷之後,該如何按揉?」

「不准進來,就在屏風外說。」薛玉棠強調道。

顧如璋看著屏風上的身影,細長的丹鳳眼微眯,那剛收回去的手放在身前,攤開的手掌微動,拂了一把女子的氣息,五指逐漸收攏,懸在空中半握。

低醇的嗓音響起,顧如璋教著屏風那頭的女子。

詳略得當,盡數告知。

遇她懵懵懂懂,耐心解釋,傾囊相授。

屋中忽而熱了起來,浮動的空氣混著脂粉的馨香。

帕子被扔到盆中,濺起的水花滴在薛玉棠的手背,女子面紅耳赤地枕著手臂伏在榻上,弱弱地呼吸,皓白腕子無力地垂著,像是剛洗過手一般,濕漉的纖指攢聚著水珠,滴答落在榻邊。

顧如璋下頜緊繃,汗珠沿著鋒利的下頜線滑落,喉結滑動,炙熱的眸子緊盯女子伏在榻上的身影。

「玉娘。」顧如璋嗓音喑啞,喚著她。

良久,薛玉棠嗯了一聲應他,嗓音似含了水,潮濕,熱氣氤氳,帶著女子的嬌羞。

安靜的屋子裡響起腳步聲,顧如璋越過屏風,朝榻邊走來,薛玉棠猛地驚羞,將褪至臂彎的衣裳拉起,遮住雪肌。

「如何了?」顧如璋別過目光,看向榻邊的水盆,清澈的水有些渾濁,泛著淺淺的白色。

他眼眸暗了幾分。

薛玉棠抓緊衣襟,從軟榻坐起,衣袖掩住弄髒的繡花小衣,「感覺……感覺沒事了。」

顧如璋忽在她旁邊坐下,薛玉棠嚇了一跳,臉頰越發紅燙,纖指緊緊攥著衣襟。

「洗手吧。」顧如璋淡聲說著,坐在她身旁目不斜視,彎腰濯洗盆中的錦帕。

男人的長指沒入水中,仔細洗著錦帕,濯洗的水聲在安靜的屋中響起。

薛玉棠臉上泛起紅暈,心跳頓時快了起來,她兩手都沾染上了東西,本是想歇一歇再洗手整理衣裳,不料他突然出現。

男人擰了帕子,轉而面對她,深邃的目光看了眼她凌亂的衣裳,在那纖白的手指稍作停留,便挪開了。

他低頭,錦帕擦拭她垂下不安的左手,每根手指都照顧到了,指縫也沒有忽略。

顧如璋握住她的指,抬眸看她,疑惑著求證,「玉娘,似乎染上了味道。」

薛玉棠本就泛紅的臉頰明顯更紅了,羞赧地將手從男人掌中縮回,真想找個地縫藏起來,沒臉見人。

*

顧如璋離開不久,裴溪來找薛玉棠。

薛玉棠得知婚期,頗為驚訝,有些彆扭地皺眉,「下月十四成婚?可前幾日才接到賜婚聖旨,這前後加起來,還不到一個月。」

他也太心急了。

薛玉棠:「我什麼都沒準備。」

「婚禮由禮部操辦,棠兒不需擔心。」裴溪拍了拍薛玉棠的手,「娘決定等棠兒成婚後,就離開京城,跟你哥哥回去。」

薛玉棠忽然傷感,抱住母親,「我捨不得娘。」

裴溪:「又不是見不著了,逢年過節,你與阿璋回來便是,錦州城也是阿璋長大的地方。屆時咱姑爺帶著棠兒回來,娘得學兩道棠兒喜歡吃的菜。」

薛玉棠挽著裴溪的胳膊,「我才不要娘下廚,廚房的油煙燻人。」

她想了想,道:「咱們讓阿璋下廚,蜀地的男子都要學做飯的。以前爹爹偶爾得閒,下值後就在廚房忙活,做的飯菜色香味俱全,哥哥也會一些廚藝。」

一身銀甲換上了圍裙,薛玉棠有些想不出這是怎樣的畫面,嘴角無意識地揚了揚。

裴溪笑了笑,抬手輕刮女兒的鼻尖,「阿璋府上就他一人,娘本打算留他吃飯,你怎還將人趕回去。」

薛玉棠抿唇,想到屋子裡發生的事情,一抹紅悄悄怕爬上耳朵,羞赧不已,都快沒臉面對顧如璋了。

薛玉棠總感覺如他說的那樣,似乎染上了味道。

榻上,屋子裡,隱隱還有那味。

薛玉棠一時間坐立難安,扯了個藉口帶著母親離開寢屋。

*

梨園的老闆在顧府等候多時,終於等到顧如璋回府,他被小廝帶著進了府邸。

顧如璋這幾日的心情還算不錯,在亭子裡賞晚霞,那恰好是薛玉棠住宅的方向。

梨園老闆看著顧如璋的背影,將袖中的金葉子拿出來,為難道:「將軍出的這個戲本子一經問世,來梨園聽戲的人翻了一倍,不是我不想賺這錢,是咱這平民百姓確實得罪不起那來人啊,這戲不能再排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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