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薛玉棠沒有出嫁的喜悅,甚至有些不願嫁。大抵是因為丟失了記憶的原因,她感覺待顧如璋,還停留在少時的姐弟情誼中,突然成了夫妻,她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若是能想起和顧如璋發生的點滴,她大概會因為成婚而歡喜吧。
吉時到了,外面響起響亮的鞭炮聲,迎親的隊伍來了。
屋子裡眾人有些手忙腳亂,素琴忙將薛玉棠扶到床上,拿來紅蓋頭蓋上。
紅蓋頭兜頭罩上,遮住了視線,薛玉棠緊張地坐在床邊,聽著外面的動靜。眾人沒有為難新郎官,掐著時間放他入內,男人乾淨的紅靴映入眼帘,逐漸朝她靠近,薛玉棠心跳飛快。
「玉娘,我來接你了。」顧如璋來到她面前,將紅綢的一端交到她手裡。
薛玉棠緊張地握住遞來的紅綢,仿佛握住的是他們往後餘生。
在起鬨聲中,薛玉棠被素琴扶起,纖指抓著紅綢,被男人帶著離開閨房,去了前廳拜別母親、兄長。
花轎門壓得低,顧如璋撩開帘子,手背擋著轎頂,溫聲送她入轎,「玉娘小心頭頂。」
溫潤的聲音縈繞在耳畔,薛玉棠心頭悸動,一直到顧府,拜完堂,她都感覺像做夢一樣,忽然間就成婚了。
合卺,結髮,成了他的妻。
司儀和丫鬟都出去了,薛玉棠拿著兩人纏綁在一起的頭髮,心跳忽然慢了半拍,俄頃,又跳得飛快,紅了臉頰。
顧如璋纏繞著她手中的發尾,道:「結髮共枕席,同心度此生。」
薛玉棠羞赧低頭,將結髮裝入繡囊里。
顧如璋握住她垂放在膝上的手,低低喚了句,「夫人。」
薛玉棠呼吸一凝,一抹紅熱悄然爬上耳朵,內心暗惱她的不爭氣,單一句稱呼,便讓她有些不知所措,紅了臉。
顧如璋溫柔地替她卸下鳳冠,三千青絲披散在腰間,一張濃妝艷抹的臉眸含羞怯,撩人心旌。
男人的長指理去她耳鬢的碎發,指腹輕輕擦過她的耳朵,薛玉棠心跳如擂,雙手緊張地抓著喜服。
顧如璋溫柔地抬起她的下頜,薛玉棠一抬眸,俊朗的面容映入眼帘,從他的眸子裡,似乎看見了她的身影。
溫熱的唇覆了上來,薛玉棠不知所措,緊張地抿緊唇瓣,貼著他的唇。
顧如璋貼著她的唇,低聲說道:「玉娘,張嘴。」
薛玉棠眼睫輕顫,抓著他的衣袖,緩緩張唇,男人的唇含|住她的唇,舌哺了一片柔軟,溫柔吻著她。
他們已是夫妻,一切都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薛玉棠緊張害怕,心卻跳動得飛快,貼著男人的胸膛,似乎也聽見了他心臟強有力的跳動。
兩顆心的跳動逐漸統一了頻率,默契十足。
纖白的手臂伸出紅帳,手腕無力地垂落,不消片刻,男人的大掌伸了出來,握住女子溫軟的手,與她十指緊扣,用力握著手。
汗水順著指縫滴落。
那想逃的手,被捉回紅帳。
月上中天,帳內的動靜方才停歇。
丫鬟打來一盆水,放在喜床邊,頭也不敢抬地便離開了。
顧如璋擰了擰熱帕子,半撩的紅帳又合上,燭火映照著兩道的親昵身影。
薛玉棠無力地靠在顧如璋懷裡,闔眼淺眠,雪白的肌膚泛著深淺不一的粉色,比桃花還要嬌艷。
男人手中的乾淨帕子,熱氣似乎不會散去,拿入帳中是熱的,如今擦拭後,也散著熱氣。
她腿|間的一枚小痣,顧如璋仔細看著,指腹捻著濕漉的錦帕,蓋了過去,將小痣邊的齒印遮住。
可那是齒印,留了便是印記,又怎會被錦帕拭去?
只是越擦越紅罷了。
熟悉的感覺突然襲來,薛玉棠慌亂無措地睜開眼,忙抓住顧
如璋的手腕,不安道:「阿璋,那病又來了。」
這病太不合時宜了。
濕漉漉的眸子染上嬌紅,無措地看著他,顧如璋喉結滑動,挽著細腰,垂眸看著她的病。
顧如璋目光灼灼,喑啞道:「這可如何是好?一盆熱水都涼了,也沒有多餘的熱水給夫人治這病。」
薛玉棠不理他,紅著臉去拿他手裡的帕子,顧如璋輕笑著塞到她掌中,啞聲提醒道:「夫人確定要用這錦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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