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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月霖實在撐不住,笑開來,「您可饒了我吧,這往後保不齊還想拜您為師呢。」

「淨哄我高興,真有那份兒心,保我年老之時過安生日子即可。」

「您抬舉,但不管能否入仕,只要您有我能幫、該幫的事,定當盡力而為。」

「得了,你也別收我兒子做徒弟了,咱倆做個忘年交就成。」

話說到這個地步,顧月霖也就不跟魏閣老見外了,說起何大夫的事,末了道,「若有時疫,到時還請您幫襯著沈侯爺,讓何大夫及時為最先染病的人診治,最起碼他能儘快研製出對症的方子。」

「好孩子,你有心了,這事兒我記下了,你也要照顧好自個兒,還有那三個手足。」

「一定。」

回到竹園,君若逕自回到正房,與蔣氏說了事情原委。

蔣氏歡喜之至,「這太好了。以前只以為魏閣老是官場的煞星,卻不想,是這般的通情達理。月霖能帶著長房產業和我的陪嫁離開顧家,是挺重要的一個事兒,幸好有魏閣老成全。」

月霖不稀罕錢財是一定的,但手裡已有大筆銀錢,要是和她淨身出戶,過得越來越好,外人不定怎樣揣測,說他接受兩個紈絝的接濟也未可知,總歸對名聲不好。

君若有什麼不明白的,笑著握了蔣氏的手,「魏家的確是沒話說。」

了卻了一樁心事,顧月霖完全踏實下來,每日仍是用功讀書,時不時寫一篇制藝,拿給李進之看。

李進之在潦倒之前,可是公認的小神童、才子,再歷練了這些年,綜合人情世故看待科舉,可謂心裡門兒清。比對著顧月霖以前的文章,照實說出自己的看法,譬如哪篇文章適合哪樣的主考官,可再委婉或是再犀利一些等等。

顧玉霖一一記下,當即調整。

李進之看的眉開眼笑,「如今你的功夫可謂爐火純青,考官要是故意給你使絆子,我把他鬍子眉毛剃掉。」

顧月霖大笑。

開心的日子總是顯得特別迅疾,轉眼到了正月二十九。

這一日,*李進之和君若同時得到消息。

他們最不想得到回音的消息,終是成了現實。

時疫出現。

最先染病的人,及時為其診脈的醫者如是說:

此症因不正之氣而得,氣虛、發熱、胸悶,以至昏迷,為天之疫。一人之病染一室,一室之病染及數眾。患者與旁人,當分室而居、分食餐飲,勿相對談笑,當相互遠離。

當日,顧月霖親自送何大夫到沈府,以便他從速前去醫治患者。

消息隔日傳至街頭巷尾,京城人人自危,紛紛關門閉戶,視外人為洪水猛獸。

竹園亦然,只是沒有常人的那份心慌,再一次避世而居,安然等待時疫成為過去。

第65章 有朝一日,程放主動來找顧月霖也未可知。

沈星予是二月初一回了家中。

先前他倒是想元宵前夕回去,被沈瓚命人傳話攔下了。

沈瓚一直在忙公務,是不是分內事都攬到手裡,一是因為交給別人不放心,二是到御前行走的人,出身都不低,後台硬的比比皆是,想讓星予當差時底氣更足,沈家就有必要再添些人脈或功績。

現下趕巧了,有表現的機會,而沈瓚一向是更願意立功,最討厭與人周旋。和人打交道,他和妻子一個德行,得罪人比誰都擅長,跟人賣好是短板。

如此,直到正月最後一天,沈瓚才騰出手,找機會跟皇帝磨煩沈家世襲的四品官職。天災期間,禁軍之中便有不少病倒的,如今時疫又起,正是缺人的時候。

皇帝自天災發生到如今,上朝成了偶爾為之的事,祭天祭祖從簡到敷衍的程度,常有點兒閒得橫蹦的意思,越是小事越樂得跟臣子打太極。

起先皇帝說:「你到如今也不過官居三品,星予一上來就任四品,萬一再是個爭氣的,用不了多久就能跟你並肩,超過你也不是不可能。要是那樣,朕一想都替你心虛。」

沈瓚心說這都哪兒跟哪兒?做老子的,誰不盼著兒子青出於藍勝於藍?打量勛貴跟你們皇室父子的情形一樣不成?

再沒好氣,他也得好聲好氣地回道:「皇上與臣說笑了,要說品級,臣這侯爵是一品,星予的世子也是一品,若為這等事心虛,臣當初便不會為星予請封。此外,臣滿心盼著星予成器,如此,過幾年,臣也好賦閒,偷得餘生清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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