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長唉聲嘆氣:「這次我們損失慘重,丹爐碎了幾隻,屋頂都要修。」
柳章與他有同門之誼,見玉清觀落魄,也想伸出援助之手。
「若實在艱難,我可以想想辦法。」
「算了,」張道長擺擺手:「師弟,我知道你也很窮。」
「……」
「你那點俸祿,要養整個王府的人。平日裡獨來獨往,也不貪污受賄、賣官鬻爵,哪來的錢。」
「師父給我留了幾箱古董字畫。」
「什麼?」張道長愕然道:「我怎麼沒有。」
「我下次讓人送來。」
「那就太感謝師弟了,再次慷慨解囊。」
張道長愁雲散去,喜笑顏開,道:「這次你先別走,我們好好喝一杯。」
柳章道:「我不喝酒。」
張道長嗐了一聲,「咱們好久都沒聚了。上次跟你說的那個雪魄丹已經煉製出來,你待會帶去,月圓之夜馬上到了。它壓制你體內熱毒有奇效,這次是真的有用……」二人轉過山道,從石坡上下來。
溪亭提著劍走過來,張道長看見自己的小徒弟,隨口問:「飯菜準備好了嗎?去抬兩壇酒出來。我今日與你師叔不醉不歸。」
溪亭提劍刺向柳章。
柳章彈指擊劍,劍身爆裂成三段,一段釘入沙土,一段橫飛上三丈遠的松樹。松樹攔腰折斷,溪亭右臂脫臼,連同短劍被震飛,跪倒在前方。眾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張道長大驚。溪亭可是他最聽話的小徒弟。他快步上前,握住溪亭的下顎,扒拉眼皮。
人已經陷入昏迷狀態。
「這、這是怎麼了?」
「溪亭他為什麼要攻擊師叔?」
「發生什麼事?」
轟然倒塌的松樹驚醒了眾人。他們茫然四顧,議論紛紛。
張道長道:「他中邪了。」
柳章平靜收回目光,意識到什麼,「我去處理一些事。」
他撂下眾人,來到玉清觀門前。
江落還坐在柱子底下玩草。
柳章把劍架在她脖子上,逼迫她抬起下巴,道:「收起你那些伎倆。」
江落仰頭直視他,笑起來,「那你殺了我啊。」
殺了她,傅溶必死無疑。
柳章解下冰絲,抓住江落的領口,就這麼單手把人拎起來,走向馬車。玉清觀的人陸陸續續追出來,張道長衝著他們倆的背影喊:「師弟,你這是上哪去?」
柳章把江落推進馬車裡,「我還有事,先行告辭,師兄不必送了。」
馬車飛奔而去,一騎絕塵。
張道長望著滾滾塵埃,捋了捋自己的鬍子,有些納罕。「這麼急?」
山道陡峭。江落
好幾次試圖跳車,被冰絲捆住,五花大綁。她隨著路途顛簸在車裡滾來滾去,撞得頭暈眼花,「你捆著我,算什麼能耐。有本事我們打一場。」
柳章道:「你打不過我。」
江落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馬車急停在半山腰,差點掉在懸崖。
江落直接從車裡滾了出去。
她撞到大石,停下來,狼狽地抬起頭。忽然間冰絲消失了。
柳章緩緩走到她面前,注視她:「如果你輸了,便配合我解開同心蠱,不許再生事。」
「那如果你輸了呢?」
「我放你走。」
「好。」
這是她為自己爭取到的一次機會。
江落站直了,雙腳紮根在地里,像岩石中長出來的筍。
她握手為爪,向上一抬,腳下土層爆裂。她從地底抽出一根帶泥的細長竹鞭,劈面刺向柳章。柳章屹立不動。眨眼間,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江落刺了空。她遽然回首,竹鞭橫掃側後方。
障眼法無法掩蓋氣味,她靠鼻子找人,比眼睛看得更清楚。柳章避開第二下攻擊。寒光如刃,手中的竹鞭裂成兩節。
柳章劈斷了她的武器。她反應迅速,就著斷竹再次出手,捅向對方心口。這回柳章接了招,也讓江落看清了自己是如何被反殺的。柳章凝聚內力,以掌心迎接尖刺。斷竹即將洞穿他手心時速度被急劇拖慢。竹鞭寸寸爆裂成屑,飛向四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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