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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被強大的內力撞在石壁上。

她單膝跪地,喉頭腥甜。她把血咽回了肚子裡。

狂風吹過凌亂頭髮。

三次交手,次次慘敗。她自不量力。第一次召喚蟲族圍攻竹屋,第二次誘導溪亭出手傷人,第三次不得已自己下場。她套了傅溶的招數,卻不知傅溶的招數都是從柳章那裡學來的。關公面前耍大刀怎麼可能會贏。她不會殺人,因為根本沒怎麼學過。

她會的幾樣對上柳章全部失效了。

柳章道:「可以認輸。」

江落支撐著自己,「不,我絕不認輸。」

沒有武器,她就是自己的武器。

……

第17章 窺視「我警告過你,不要再興風作浪。……

「殿下怎麼是一個人回來的?」

陳叔往馬車裡探望,沒人。柳章已經下了馬車。江落卻不見蹤影,明明兩個人是一塊出去的。陳叔還以為自家殿下又像上次那樣把人扔了。

雖說小丫頭有點特殊,但好歹認了徒弟,怎麼能說扔就扔。陳叔一路跟在柳章後頭。眼看著他拐進江落房間,袖中掉出個血肉模糊的人。

原來他一直把江落藏在袖子裡。

江落昏迷不醒,身受重傷。陳叔探她鼻息,氣若遊絲。

「殿下,」陳叔回頭看著柳章,詫異問道:「小姐怎麼傷成這樣?」

「把她抬到床上去,餵點水。」

「這得請大夫吧。」

「不必,」柳章道:「躺兩天就好。」

「這……」陳叔左看看,右看看。哪哪都傷得不輕。怪可憐的。殿下說不讓請大夫。陳叔斟酌道:「要不我讓人煎點藥?先餵一點。」

柳章不置可否,轉身離開。

回到自己臥房,關上門。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袖口,有一道撕裂,銀色絲線垂下來,狗啃似得參差不齊。小臂內側露出帶血的牙印。

這是江落奮力一搏在他身上留下的傷,也是唯一的傷。當她發現自己怎麼努力也碰不到柳章一片衣角時格外惱怒。明明知道撲過來很有可能會被一劍穿心,也要拼死咬住他。那樣堅定狠決的眼神,讓柳章怔住。她又不是狼。

她只是……一隻蟲子。

挖出內丹,江落失去大部分法力。她依附傅溶而活,沒有縛雞之力。傅溶喜歡什麼,她便喜歡什麼。跟在傅溶身後的樣子乖巧極了。

她對傅溶言聽計從,卻在柳章面前張牙舞爪,一遍又一遍露出獠牙。柳章忽視她,她就故意找茬,處處作對,直到將自己逼到絕境,被打得遍體鱗傷。

此番吃了大虧。

柳章想讓她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兩人礙於傅溶不便撕破臉皮。實際上,誰也不可能放過誰。妖精天性自由。江落依戀傅溶,卻不願意為了傅溶放棄自由。她使出自己所有手段來反殺柳章,做困獸之鬥。柳章顧忌同心蠱,不敢要了她的命,棋差一著。所以被咬了一口。

他手腕上齒痕深刻,犬牙尖利。

每次看到,就要想到那個渾身帶刺的人,絕不屈服的模樣。

……

陳叔親自煎了藥,送到小姐房間。經過兩日昏睡,江落已醒了。她靜悄悄躺在床上發呆。有人進來,也沒反應。陳叔道:「小姐醒了,正好,來喝藥吧。」

江落無動於衷。

陳叔吹了熱氣,用勺子餵她。

她聞到苦味,下意識扭過頭去,渾身抗拒。

陳叔解釋道:「這是補身體的,喝了藥,人就好了。」

江落擁有強大的自愈能力。哪怕流干全身的血,骨骼皮肉支離破碎,她也能活下來,並且將自己修補得跟從前一模一樣。陳叔以為她怕苦,拿出一小包蜜餞,哄她,「小姐嘗嘗這個。小侯爺幼年不愛吃藥,也是配蜜餞服下的。」

聽到傅溶吃過,她才給了陳叔一個眼神。

「這是什麼?」

「蜜餞。」

江落吃了一顆,甜絲絲的,比冰糖葫蘆還甜。

陳叔餵她吃藥。

江落搖頭,「我不用喝藥。」

陳叔道:「喝藥好得快。」

江落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臂,上面纏著布條,陳叔給她包紮的。她解開來,露出光潔的新生皮膚。陳叔前日看到的遍布劍傷已經消失,一點疤也沒留下。難怪殿下說不用請大夫。江落的恢復能力,比修行者還強悍。陳叔啞然失笑,「原來是我多慮了。」

江落抱著蜜餞碗慢慢吃。

陳叔放下藥湯,道:「那小姐想吃些什麼?我讓廚房給你做。」

江落道:「紅糖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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