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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劫後餘生,用袖子抹了抹眼淚。

外頭進來幾個人,抬著個箱子,血淋淋的。就這麼撂在正廳中間,秦牧嚇了一跳,聞到那令人作嘔的血腥氣。這一切還沒結束,秦愫不打算輕易饒恕他。他心驚膽戰地望著髒污的黑木箱子,本能想要遠離。

秦愫道:「二姐送你的禮物,打開瞧瞧。」

秦牧道:「那是什麼?」

秦愫道:「你的將軍丞相和貴妃們。」

秦牧毛骨悚然,大腦一片空白。箱子裡裝不下這麼多人,很難想像,是怎麼填進去的。血腥味蔓延在整個大廳內,他渾身冷汗直流,一動不動。

秦愫道:「去打開。」

秦牧道:「不,我不要。」

秦愫搖了搖頭,道:「一直以來,你都很任性,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伴隨她話音落下,兩個侍從拖著秦牧,把他強行架到箱子前。秦牧像死豬一樣撲騰,無人為他伸出援手。秦毅冷眼旁觀,無動於衷。秦業疲憊地閉上了雙眼,壓下千般不忍。正廳內迴蕩著秦牧的嚎叫聲。侍從掰著他的手,打開箱子,執行秦愫的命令。

秦牧的手指幾乎掰斷。箱子一開,腥臭氣息撲面而來。

他的叫聲戛然而止,扭過頭,嘔吐起來。他邊吐邊哭。臉色難看得像個死人,連滾帶爬爬到秦愫面前,道:「二姐,我錯了,你別殺我。」

秦愫抬腳踢開他的臉,道:「我怎麼會殺你呢,我的好弟弟。」

秦牧抱住她的腿,道:「我真的知道錯了!」

秦愫盯著他扭曲面容,神色略帶嫌惡,侍從立即拖走秦牧。他瘋瘋癲癲的,又喊又叫,哭得歇斯底里。被侍從強行帶走。叫聲經久不覺,那口黑木箱子還敞開著。誰也沒有說話,空氣里瀰漫著腐肉的氣息,尖銳如針。

漫長沉默後,秦愫抬起眼,望向了秦毅和秦業。秦毅面無表情。秦業終於沒忍住,開口道:「留他一條命,我保證,他再也不會亂說話了。」

秦愫嗤笑道:「你上次也是這麼保證的。」

秦業重情,下不了狠手,那畢竟是他們同父異母的弟弟。秦牧自幼被小娘慣壞了,在外頭肆意妄為,給秦家添了很多麻煩。秦愫對他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秦業會想辦法給他兜住,但現在,已經到了見血的階段,兜不住了。

秦愫緩緩道:「他知道太多,落到別人手裡,會變成刺向我們的刀。」

秦業心神猛然震動。這是秦愫當日質問他為何逼死雪千山,他自我辯駁的話語。如今螺旋鏢飛回來,見血封喉。秦業哽塞難言,喉頭湧現腥甜而苦澀。他這才意識到,原來在二姐姐心裡,雪千山如此重要,比弟弟更重要。難以形容的嫉恨讓他咬牙切齒。只是一個蝶奴而已。

「三弟,你說過的。」秦愫道:「你什麼都願意為我去做。」

「我……」秦業不可置信地望向了秦愫。

她逼他去了結秦牧,以報復他逼死雪千山。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秦愫的殘忍可怕。他以為,至少他自己,能成為她手下留情的例外。現在秦愫給了他當頭棒喝,讓他清醒過來。

沒有例外,所有人都是她的工具。

她的玩物。

第122章 前嫌一家人,同室操戈,劍拔弩張。……

正當秦業面如死灰。

外頭來了個人,打破僵局,通傳道:「二小姐,老爺來了。」

老爺子終於坐不住了。

秦愫還以為,他能撐多久。

兒子終究是老子的軟肋。鬧到這般田地,秦太尉想坐視不理,也不可能。

秦太尉兩鬢斑白。他身上武將氣質偏重,一輩子征戰沙場,脊背總是挺得很直。如今年歲上來,稍微有些駝背,面容也增添幾分風霜。他黝黑面龐有幾道白痕,是死裡逃生留下來的傷疤。從閻王殿走過幾回,穿戴盔甲,自帶殺神氣場。

秦毅與秦業都讓開路,喊道:「爹。」滿堂內,唯有秦愫端坐不動,她注視著年邁的老父親,道:「父親大人腿腳不便,怎麼出來了。」

秦太尉掃視黑木箱子,方才秦牧的叫聲,他也聽到了。

秦家此刻沒有外人。秦太尉直視女兒的眼睛,道:「我若不來,你打算殺我幾個兒子?」

秦愫伸手倒了杯茶,道:「爹,我也是秦家人,何必把話說得那麼難聽。」

「坐,喝杯茶。」她大擺鴻門宴,與秦太尉分庭抗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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