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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公停頓片刻,眼中一閃而過的算計極快藏住。

「陛下即位以來,政局清朗,民心安穩,實乃萬幸。但若要江山久固,後宮亦不可偏廢。」

他說著,聲調放緩幾分,「後宮並非奢禮虛飾,而是國本之重,牽繫儲嗣與宗廟血脈。至今尚空,實非長策。」

此言再明顯不過,依舊是催他納妃、立後。

衛昭眸中閃過一絲寒意。

又來了。

自他登基起,此人便屢屢借社稷大計之名旁敲側擊,勸他早立后妃。隔三差五聯絡群臣施壓,手段讓人心生厭煩。

他低頭翻閱奏摺,語氣不緊不慢:「趙國公一片忠心,朕記在心上。後宮之事,確實需慎思。」

抬眸,目光輕掃他一眼,淡淡道:「朕記得,國公府上似有一女?」

趙容慎心中一動,面上露出笑意:「回陛下,家中確有一女,名喚長筠,今年十八,尚未許人。」

第13章 「之前你一直都不在家,……

衛昭點點頭,語氣溫和:「這年紀也不小了。國公爺眼光向來極准,可有為她物色良配?」

趙容慎一噎,臉上笑容一滯:「這……還在考量之中。」

「如此,」衛昭似笑非笑地看他,「若令嬡已有中意之人,國公盡可告知。朕若知其人品端方,定當親自賜婚——也免得好人誤會,誤入深宮,耽誤終身。」

一句話落,宛若一柄綿里藏針的軟刀。

趙容慎臉色微僵,強笑附和:「陛下……體恤民情,臣感激不盡。」

衛昭端起茶盞,語調輕緩,「國公一心為國,甚好。但家中子女之事,也應妥善安排。人參補氣,近日新得幾株,韓玉堂,送去趙府。」

韓玉堂垂首應聲:「是。」

衛昭笑意不減:「國公若無他事,便早些歇著罷。」

「……臣告退。」

趙容慎躬身退出殿門,直到走出承乾門,才慢慢拉下臉色。

自先帝薨逝衛昭登基,他用國喪之禮數度推辭他充盈後宮的意見。如今新朝穩固,國喪已過,竟然還毫無意向。

他的筠兒已經過了十八之齡,年齡相仿的好友都許了人家,只她遲遲未婚嫁,京中氏族都知他想作何。

皇上今日首次和他提到長筠,然言辭中隱含拒絕之意,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

他也知女兒另有心上人,可現在皇帝後宮懸置,他實在不想放棄。趙氏一族已然凋敝,遠不如當年繁華,倘若女兒進宮,謀個妃位......

*

四月臨近中旬,聽竹居內春意正濃,花木交織,陽光照下來頗有一番意趣。鍾薏就坐在屋內的光影下搗藥。

自上回陛下春圍受傷,偏不肯召御醫,只點了她一人入帳,此事傳出,早成了京中貴女們的談資。

連蘇玉姝都特地跑來打聽,一見面便撲過來揶揄:「薏兒,你給皇上包紮的時候,看到他的肌肉沒?有沒有腹肌?」

她正咬著一口糕,險些沒被噎住,咳得眼淚直掉,回神後只覺腦門發脹。

之後幾日,她翻遍了鍾府的醫書,連夫子授課時也聽得格外認真。

萬一哪天在宮宴上被人問一句「風寒與暑濕如何分型」,她答不出來,豈不真成了笑話?

不過……書讀久了,倒也不覺辛苦。

她開始鼓搗些小藥丸與粉劑,止困的、安神的、提氣的,什麼都試一試,通通拿婢女們試用。結果反響竟意外地不錯。

「小姐真神了!我昨夜一覺睡到天亮!」

「這個通乏粉太靈了,才一聞就醒!」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夸,不知是真情實感還是溺愛,不過她從來沒有深究,忍不住得意,窩在藥架後面笑彎了眼。

日子就這樣慢慢地、很有新意地流過去了。

只是有時候走神,她腦中總會莫名其妙地浮現出那人的模樣。

不是故意去想的,但就是清清楚楚地撞進她腦中——

有時是他肩頭那道傷,似還隱隱作痛似的,教她不由皺眉;有時又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龍涎香氣,時輕時重,像纏在鼻尖,揮也揮不去。

鍾薏輕輕嘆了口氣,藥臼卻沒停,只是手下的力道忽重忽輕,心神早已不在搗藥上。

翠雲守在

一旁,早看得一清二楚。

小姐這幾日神思恍惚得厲害,坐著坐著就走神,臉頰莫名泛紅,緊接著就是蒼白,有時還會自言自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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