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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斜睨了紅葉一眼,明晃晃地責她一個丫鬟竟這般無禮。

可紅葉站得極穩,護著她的模樣像只小母雞。

通往湖邊要繞一段曲折的迴廊,燈火一盞盞掛在長檐下。兩側皆是停靠的馬車,街道雖明亮,卻意外地安靜。

綠衣公子默然走了會兒,自覺沒趣,故人也不再說,跟她告別轉頭去尋自己的朋友了。

鍾薏其實對他口中故人的真實性保持懷疑態度,見他離開,禮貌點點頭。

紅葉忽然放慢了腳步,帶著她落在人群後頭。

「小姐……」她聲線低低的,帶著遲疑。

鍾薏轉頭看她:「嗯?」

「夜裡,夜裡風涼......對,奴婢回去給您拿披風!」她一口氣說完,立刻轉身跑了。

鍾薏一句「不冷」還未來得及出口,她背影已經消失在燈影之間。

她站在原地片刻,望見前頭趙長筠提著一盞蓮花燈,正和旁人說笑,便想跟上去。

可剛走出一步,身後忽然有人低聲喚她:

「鍾小姐。」

她茫然轉頭,才發現是一直跟在衛昭身邊的那個胖太監。

韓玉堂弓著腰給她示意:「陛下在那邊等著您。」

鍾薏順著他目光看去。

遠遠地,一輛漆黑的馬車停在街尾的陰影下,燈火斑駁,街上人來人往,偏那處一片空蕩,孤零零地立在那兒。

他為什麼在這?

皇帝......也要過映月節嗎?他也有願望要許嗎?

她指尖不自覺收緊。

她該立刻拒絕的。

她是情竇初開,但她更知道,有些事若是從一開始就是錯的,那就不該再多走一步,只會讓自己難堪。

更何況,方才好友說的那些話,句句都說在了她心坎上。

可她卻沒能立刻轉身。

她站在那裡,像是被什麼拽住了。

因為她忽然想到——若是他今晚來,是因為她那日說得不夠清楚呢?

那天她確實只含糊地避開了他,沒有斷乾淨的意思,也沒有明確的拒絕。

她不想再跟他見面,但也不願自己在他眼裡是那種情緒無常的姑娘。

她不想讓他誤會。

第16章 親吻兩片濕潤的唇之間的黏膩交合。……

鍾薏低頭,深吸了口氣,把所有亂七八糟的情緒都咽下去。

她告訴自己,她不是去見他。她只是去和他說清楚。

韓玉堂眉開眼笑,跟在她身邊,抻長胳膊給她掀開簾帳。

馬車內黑洞洞的,竟連一盞燈也未點,外界投進的光也被吸了進去,瞧不出一絲人影。

鍾薏覺得有些奇怪,猶豫兩息,又想起自己來見的目的,還是踏了進去。

韓玉堂瞧見夫人進去,收了帘子,很有眼力見地退到了遠處。

車廂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連衛昭的呼吸也隱匿在暗中,只能聞到他身上慣有的那股龍涎香,才能確定他在這裡。

鍾薏跪坐在軟墊上,掌心貼著的錦緞觸感柔滑,她心跳卻比方才更快了兩分,仿佛那香氣本身就能撩動她的神經。

「陛下?」她低聲喚,聲音里還殘著一點酒後的綿軟。

「太黑了......能不能點燈?」

無人應。

黑暗像一層厚重的帷幕,將她困在其中,也將不安悄無聲息地放大。

她遲疑地向前探去,指尖在空氣中摸索,想試著在案几上摸到燈盞。指尖剛觸到冰涼的木面——

卻忽然碰上了一隻手。

那隻手溫熱、寬大,骨節分明,等候在那處。

她嚇了一跳,想要收回,卻被他毫無預兆地反握住了手腕。

鍾薏下意識一抽,卻被他反手按住,連帶著另一隻手也被一併攥住,束在胸前。

他的動作極快,像是早已預判了她會掙扎,每一步都帶著好似極其熟悉她身體反應的篤定。

她雙手被他一隻手桎梏著,動彈不得。

鍾薏不喜歡這種感覺,被掌控、束縛、無法掙扎。

可更讓她難堪的是,一被他觸碰到,不爭氣的身體便會不自覺軟半分。

她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指尖開始發燙,體內像是有一根弦,被什麼輕輕挑了一下——滾燙的熱意從胸口一路竄至耳根。

車廂里靜得詭異,只有她隱忍不住的喘息聲撩撥著黑暗。

一道氣息驟然靠近。

呼吸極其輕微,落在她頰側,耳後,帶著微熱,肌膚也隨之泛起戰慄。

鍾薏一時間來不及反應,脊背繃得筆直,只能由那道氣息一寸寸嗅過自己,像是在試探是否沾染上了別人的氣息。

他貼得極近,近到她能感覺到他的睫羽掃過她的頰,仿佛羽毛拂過。

她終於受不了,聲音發緊:「你做什麼?」

他仍舊不應,只是低頭看著她,指腹在她手腕處一點點摩挲,又停住,細細感受她皮下跳動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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