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太快,幾乎是故意在自己指尖亂撞。
鍾薏開始後悔踏上這輛馬車。
忽地,他低聲喚她。
「薏薏。」
聲音像是砂礫在喉中碾過,壓抑、沙啞,卻又極其溫柔。
「你知道我今晚……等了你多久嗎?」
鍾薏怔了一下,臉頰燒得厲害,連原本稀薄的酒意都仿佛被重新逼了出來。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使勁咬著唇:「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約定吧?陛下等在這裡,是您的事,跟臣女有什麼關係呢?」
她努力將這些日子來醞釀無數次的話,一句一句揀著說出來:「臣女今日來,只是想和您說清楚。那日大抵是我沒說清……」
「我與您之間……實在……」
話未說完,他俯身下來,唇忽然被堵住。
沒有深入的糾纏,也沒有情慾意味,只是濕潤地、輕穩地封住了她的嘴。
像是對她說:「別再說了。」
他只停了一瞬,便退開半寸,呼吸落在她唇上。
鍾薏整個身子像被電流擊中,唇瓣發顫,下一句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他又是這樣!
又是這幅輕浮模樣,不知道對著多少女郎使過這招!
她逼自己穩住情緒,好半晌,硬聲開口:「……實在不該如此曖昧。」
話音未落,又一次被打斷。
「唔——」
這次不是輕吻,而是一個真正的吻,是兩片濕潤的唇之間的黏膩交合。
他的唇覆了上來,帶著令人熾熱的侵略意味,捲住她的氣息,毫不退讓。
他用牙齒輕咬她柔軟的唇瓣,每咬幾下,又輕輕舔一舔。
吻沒有深入,只在唇上流連。
衛昭在努力控制著想將她整個人咬進肚子裡的衝動。
他大可以像從前她剛來京城一般,趁她睡著的
時候坐在床邊,一夜都不動地看她,看她睫毛輕顫,呼吸綿長。
她反正不會知道。
可他已經決定要改,因為他的漪漪不喜歡這樣。
既然要改,就得忍。
她生他的氣,或許還正因為他,所以這段時日鮮少出門。他強迫自己不出現。
明明日日都在想她,卻強迫自己不去看她,不去打擾她。
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檔,得知她來此處過節,悄悄地尋過來,看看她是不是氣消了。
可她一出現,就喝了酒。
他看著她盛裝打扮,美得像從水月鏡花里走出來,眼睛亮晶晶的,站在群燈下,好像一瓣落進火光的雪片,軟得不成樣子。
身邊還站了個背對著他的男人,隔著一個婢女都要俯身湊她耳邊說話。
她竟沒有避。
她竟還在笑。
他只覺胸口一下子空了,風一下將他穿透。
她為什麼又對旁人笑得這麼輕易?
為什麼她看著他時心跳加速,看著別人時……是不是也一樣?
她也會紅臉嗎?也會慌張嗎?
會嗎?
會嗎?
會嗎?
他的指節收緊,一直盯著,盯著——
他看著她笑著側頭和那人說話,神態像極了她曾經和那個被他殺死的人說話的樣子。
嫉妒像一張蛛網將他纏繞,他看著那人的後頸,開始想像著將刀捅進去的角度、力道,和鮮血濺出來的溫度。
欲望幾乎要把他淹沒,他想要站起身。
某一刻,眼裡所有的情緒又突然全部沉了下去。
衛昭坐得筆直,唇角不動,目光淡漠如初,仿佛剛剛那一剎的瘋狂與殺意,只是夜裡一陣過路的風。
他輕輕吐了口氣,低聲吩咐韓玉堂把人帶上來。
只有在那種她眼裡只剩他的黑暗裡,他才不會失控。
*
他吻了她很久,久到鍾薏快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她沒掙扎,他也沒再壓迫,只是貼著她,緩慢卻固執地□□她的唇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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