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壞。
他要咬爛她。
可衛昭面上一動不動,像被她徹底釘死在原地,只有手下那顆跳動的、似乎馬上就要炸開的心臟在跟她陳情。
鍾薏看著他——
高大的身軀明明繃得顫抖,卻像條聽話的狗,死死跪伏在她掌心之下。
一股灼人的熱意攀上心口。
如果這樣玩三天……也不是不行。
鍾薏忽然想起阿黃。
剛撿到阿黃那陣,她野性大,急躁,什麼也不懂。
她教它坐下、握手,每一次都得先用最香的小肉乾吊著,一點點哄,小狗才會遲疑地跟著她訓練。
做得好,給它一口;做不好,就收走,按住它慢慢教。
不能慣著,也不能一次餵飽。
要吊著它、讓它知道如果想要,就得乖乖聽話。
鍾薏彎了彎唇。
——面前這條狗也是一樣。
她忽然湊近,唇瓣幾乎擦過他的,故意停住,在唇上蜻蜓點水地碰了一下。
柔軟極了,帶著一點被她舌尖打濕過的水光,熱氣溢散,在兩人之間拉出幾乎看不見的濕意。
「這算獎勵。」
吻像一陣風略過,他還沒來得及品嘗就迅速收回。
衛昭喉結劇烈滾動,渾身上下每一根神經都在尖嘯。
他不要吻了。
吻沒有意義。
他要別的。
要更多。
於是他用血絲密布的眼緊緊盯著她,極力忍耐著,壓抑著,等著最佳時機。
——效果確實很好。
鍾薏看著他痛苦得快要發瘋的模樣,指尖緩慢抬起,抵上他心口——
那裡搏動得癲狂,像馬上就要炸開。
「既然記得我說過什麼,那剛才是在幹嘛?想要幹什麼?嗯?」
他方才一定不安好心,若是她像以前一樣被他牽制著,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
指尖隨著質問一點點施力,用力碾壓在他胸口。
衛昭呼吸一滯,渾身神經繃緊到極致。
痛。又爽。
他舔了舔唇,低聲:「沒有……我只是覺得……漪漪累了,讓漪漪休息。」
「只是這樣?」鍾薏追問。
衛昭垂在身側的指節因為極度的壓抑而發白,眼底瘋狂的黑水快要從瞳孔里溢出來。
那種快要瘋掉的愛意、想要吞噬她又被她吊著折磨的恨意,讓俊美的面容又開始扭曲。
他被她那點溫柔和嘲弄攪得心臟痙攣。
衛昭嘴角掛上一抹病態又溫順的笑:「……對,只是這樣。」
絕對不是她忙一上午連一眼都不看他。
絕對不是因為她拒絕跟他親吻。
絕對不是因為她在別人面前說他們只是「朋友」,把他打進泥地。
不是。不是。不是!
他關上門就是為了懲罰她。
他要咬住她的骨頭,把他塞到她身體裡,肆無忌憚地舔咬啃食。
他就是要把她的尖叫、哭泣、喘息都碾碎在齒間。
他就是要讓她再也逃不掉,只能顫抖著攀著他,在他懷裡淹沒、溺死。
不是!
鍾薏眯起眼。
她明明看見了——
看見了他眼底瘋狂的欲望,那種幾乎要將她撕碎的渴望,可嘴上為了讓她滿意,只能自控。
口是心非,虛偽又可憐。
她一直都無比了解他。
指腹從他心口慢慢劃上去,像是要剖開他的耐性,揭開虛偽的偽裝。
下一瞬,她忽然踮起腳,唇瓣若有若無地擦過耳側,溫柔地,緩慢地吐出一口氣。
「撒謊的人——」她低聲,唇幾乎貼著他的肌膚。
雪白的手驟然抬起,毫不留情地扣住他瘋狂滾動的喉結。
「該怎麼罰?」
他喘息紊亂,整個人仿佛被點著,像一隻即將發狂的困獸。
——可是她不許。
現在沒有她的允許,這人連吻上來都不敢。
鍾薏眯起眼,享受著這種令人窒息的掌控感。
「罰我舔你,伺候你……讓你舒服……好不好?」衛昭著迷地看著她的神色。
「嗯?」她懶懶挑眉,指腹摩挲著他鎖骨凸起的地方,仿佛在捏碎他的意志。
「想舔哪裡就舔哪裡,絕對不亂來……不要丟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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