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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槐序湊近了一點,跟在白月練身後一塊押送,饒有興致地問道:「孟極獸真的是羊?那你會不會咩咩叫?」

平嵐停下腳步,驟然大笑起來,眼睛裡紫色的漩渦轉得像輪盤:「你聽聽不就知道了?」

燕槐序一驚,聽見身旁有人慌張地叫了她一聲,然而很快,一切聲音和場景都遠去了,燕槐序覺得腦子好像蒙上了一層什麼東西,掙扎不出來。

緊接著,場景驟變,她還是站著,身邊卻下起了雪,在一方小小的院落里,有一株生機盎然的梅花,一輪滿月。

她面前是個背對著自己的女子,身材高挑,穿著一身白色的雲緞錦衣,頭上戴了一支跟衣服很不搭的俗金蝴蝶釵,這支釵在不久前還握在燕槐序的手裡,握得一定很緊,她能感覺到尚在手心的印記。

這背影像一場隔了一千年的夢。

第16章 你是在撒嬌嗎

燕槐序呼吸都停了,她不自覺地伸出了手。

燕槐序一向是淡漠且含著冰的,偶爾對什麼有點興致,也是隔著千里之外,對人世凡塵並不投入。但這個掌心朝上伸手的小動作,卻透露著無限的信任和依戀,仿佛一下子變成一個要糖吃的小孩。

她的聲音幾近顫抖,極輕極低地叫了一聲:「……青溪?」

那道背影愣了一下,隨即要轉過身來。

就在這時,周圍的場景驟然碎成了渣,燕槐序回到商場裡,她還保留著那個伸手的動作,眼前的人卻變成了面帶擔憂疑惑的白月練。

平嵐瘋了一樣,像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她盯著燕槐序,使勁地往牆上靠,眼裡的漩渦不轉了,卡了似的停在那。

燕槐序立刻就意識到她被這隻孟極拉入了夢境,她淡淡地放下手,眼裡毫無情感,轉頭一字一字,輕飄飄道:「放肆。」

這大概是燕槐序重生回來這麼長時間,第一次露出這麼凜冽而濃重的殺意,鋪天蓋地,就這輕輕的兩個字,平嵐感覺自己像被釘死了一樣,不停地往牆上靠:「別...你別過來......」

蟬時雨驚疑不定地看了燕槐序兩眼,居然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有點不敢湊上去。

但也僅僅是兩秒。兩秒後,燕槐序轉回了頭,一言不發地把手擱進口袋裡,不再說話了。

就在這時,池雲諫帶著薛禮進了門,薛禮一見著她們就笑眯眯地問:「怎麼又是你們幾個?」

蟬時雨像找到了救星一樣,立刻竄到池雲諫身邊,對薛禮苦唧唧道:「可說呢,我們也是倒霉,本來美美逛街呢,從天而降一個在編罪犯,嚇都嚇死了!」

薛禮從她寬大的黑袍子裡掏出一個摺疊眼睛,往鼻樑上一架,朝身後一揮手,幾個閻羅上前押過平嵐,踩了個陣接著就消失了。

十殿的閻羅門開始著手清理路人記憶,薛禮架著無框眼鏡兩步走到平嵐出現的那個假綠植旁邊,眯著眼無聲地打量著。

白月練往前靠了兩步,靠到燕槐序身邊,輕聲問:「沒事吧?」

燕槐序肉眼可見的心情不好,嘴角都耷拉下來,冷嘲熱諷道:「東嶽大帝羈押犯人的時候連對方異能都不封,專業度有待提高啊。」

白月練眼裡帶著歉意,真心實意似的:「抱歉,是我沒注意,本來平嵐攻擊力就約等於零,只有能讓人入夢的能力,我就沒想著封,燕隊說得對,我下次一定注意。」

白月練刻意討好什麼人的時候很容易讓人心軟,她既有社會地位也有戰鬥實力,主動低頭的時候會很讓人動容。

燕槐序顯然不在動容之列,她只做了一個幾秒鐘的夢,後勁卻十分綿長,心臟的鈍痛刺激著她的神經,連帶著智商一起上線了,輕飄飄道:「你連查察司有幾個人都不知道,居然對一隻收押在特調局的孟極這麼了解,連編號都背得下來。怎麼,東嶽大帝也想過長夢不起嗎?」

之前她從來沒細想過,也不在意,白月練這個人實在奇怪,可真的仔細想了,一切邏輯又都對得上。

白月練雖然是地府三帝之一,但只關注自己想關注的,一方面知道燕槐序是誰,在給她保舉支隊長這個工作的時候連副手也一塊了解了,所以認識邊角料池雲諫。一方面既不認識應溪山,也不認識其它兩隊的判官,卻擱著大老遠知道孟極獸的編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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