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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晌,江老大夫便帶著江陳去了連善山下的溫泉莊子。再見,三人相顧無言情難平。片刻後一聲哀嘆,江老大夫上前:「我再給你把回脈。」

「有勞您了。」溫朗氏卻沒伸出手:「只我的身子我清楚,正如您在邵府所言,早已藥石無醫。」眼盯著丈外的江陳,淚眼閃耀:「江小大夫今年青春幾何?」

「二十又二。」江陳起步去扶她坐到榻邊:「容我給你診一回脈吧。」沒親手探過,他心不死。

溫朗氏揚唇重重點了點首,啞聲道:「好,給你診。」

趁著孫子診脈的空當,江老大夫說:「你找了我們來,想必是已經拿到不朗謄抄的那本藥典了。不用懷疑,他就是你弟弟。」

端著濕巾子候在旁的常汐,眼淚淌下來了,想問少爺為何不去京里找小姐,可嘴卻死死抿著。

「您與我外祖相識?」溫朗氏目光不離江陳,似看不夠。他們姐弟除了眉眼相似,鼻口臉型都不像。

江老大夫點首:「我父欠你外祖千金。雲老四送予你的那株老參精,就是你外祖讓給我父的,只我父那個藥痴根本付不起老參精的錢。你外祖性情直爽,當時就說,我父給他銀錢,他也不會收。他就想江家欠他的。」

這確是她外祖幹得出的事。溫朗氏眼淚滾落。

「我們江家最厭兩樣,一是賒診金,二是欠人情。從得了老參精以後,我父心就沒放下過。你周歲隨母回娘家,我給你搭過脈。四歲生辰宴前,我給你母親看胎,也順便為榻上酣睡的你搭了脈。你底子好,怎麼會病成這般?」

那些不堪歲月,今兒這樣的好日子,溫朗氏不想提:「我娘是您收殮的?」

「是,當年陳家出事時,我在臨山採藥。得到消息便立馬趕赴南濘,原是想打通關係見你外祖一面。可到南濘,你外祖一家……救不得你外祖,便想著攔你母親。只是…晚了半刻,等我下到駱軸崖下,你母親還活著。」

江老大夫想著那日所見,心頭堵得發疼:「因著懷喜,馬車裡墊了極厚的墊子。墜崖時車廂又砸在了馬身上。你母親雖沒死,但腰骨斷了。她求我…求我救救腹中孩子。我剖腹取出了你弟弟。」

這些事,江陳都知道。爺爺沒想過瞞他。

溫朗氏淚流滿面,深吸一氣:「江家不欠陳家了。」

「我也是這麼以為的。」江老大夫手背到後,又說最近事:「五月三十那天,府城邵家找上門,說府中有重患要診。我已多年不出診,意思讓我大兒隨她們去。可邵家奴才不樂意,拿出了一張藥方。那藥方是今年二月我開出的,但方子上被添了一味藥。」

「斷個生死而已,犯得著威脅嗎?」溫朗氏見弟弟指離了脈,就收回了自己的手,用寬袖遮一遮瘦骨。

江老大夫氣哼:「不過邵家倒也大方,主動允了我一個名額。」

眼神一動,溫朗氏問:「太醫院?」

「是。」

「那就犯得著威脅了。」溫朗氏彎唇:「斷我死期只是一茬,長遠上,還是想太醫院裡有個人。您是不知,我的愈舒被她祖母定給了誠黔伯府。誠黔伯的嫡長女是宮中賢妃。賢妃膝下有子。」

江陳鎖眉:「溫家要參與奪嫡?」

「溫家多久沒出過帝師了?」溫朗氏笑開:「不過邵氏許你們一個太醫院名額,不會是因為聽到這則事。關乎奪嫡,溫家把聯親的事捂得很緊。」

「邵家在鋪排,他們也想摻和將來的奪嫡,把家做大。」江陳問道:「那太醫院還進嗎?」

溫朗氏點頭:「進,宮裡沐貴妃也懷喜了。」

「沐寧侯府?」江老大夫詫異:「那你閨女的親事怎麼辦?」

「我會解決。」溫朗氏擦了眼淚,緩了這麼會,她情緒已平復,紅紅美目認真打量起弟弟。瞧著身板瘦歸瘦,但不弱。身條也好,比她高不少。

「成親了沒?」

「成親了。」

「成親了好。」溫朗氏抬手讓常汐把東西取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二十二了。」撐著榻幾站起,走至江老大夫兩步處深福一禮,「朗韶音謝您這麼多年對江陳的悉心教養。」

「你這是作何?」江老大夫把人扶起:「此次來見你,我也是想從你嘴裡得句話。你剛已經說了,江家不欠陳家的了。」回去他得上他爹墳上,告一聲,讓爹安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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