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初雪接到的信,晨煥雖在岳家,可不巧著了寒,走不得。老臣親家想去,但路難行,人也上了歲數。也是老天憐愛孤女,崇青在外遊學回來了,便由他騎馬趕往北軻。」
崇青,皇帝知道他,去年山北省解元,今年也才十七。雪天騎馬…這是文武雙全啊!有此胞弟,沐晨煥妻子後勢倒也不弱。
「好在是崇青去了,不然渭源縣縣令許東來還要繼續含糊下去。」
既然瑛王都問到這,那他就將崇青和愈舒的親事過個明路。沐寧侯奏:「皇上有所不知,那些刁民都用上迷·藥了,若非崇青警醒,怕是愈舒真的要如一些人的願了。
下藥之人被逮,刁民圍莊鬧市,見著崇青,更是拿崇青來污愈舒清名。崇青為保愈舒,便認下了愈舒乃他未婚妻子。之後報官,可莊上佃戶卻說報官無用,跑了也是白跑。崇青無奈,親寫了帖子拿我沐寧侯府的名,才叫許東來怕,抓了刁民。」
瑛王有點後悔問那一嘴了,老匹夫是有備而來。
「問也答了,你該說說怎麼發落了?」皇帝轉動著左手拇指上的扳指,他也是沒想到邵家老宅在邵關府,手卻能伸到北軻去。能臣,他養的一群能臣!只能耐怎麼就盡在一些小道上?
「臣罪該萬死。」溫棠嘯恨死了,他此刻只慶幸父親今日沒在朝上:「不敢求皇上寬恕,只聽了沐寧侯爺所言,心中慚愧萬分,望還能有機會對愈舒彌補一二。」
沐寧侯冷哼:「人活著,你才有彌補的機會。」
「是,沐寧侯爺說的是。」溫棠嘯想他這輩子,還未有過像今天這般膽顫。
「不過也不用了,愈舒與溫家已無干係。」沐寧侯撇過臉:「你溫家以後也別講什麼文士清貴書雅之風了。清貴書雅可經不得你們這般玷污。」
邵啟河卻是陷入萬難之地了,認下瑜娘的錯,那邵家書香門第的名便不復存在。不認…也不行,沐寧侯言之鑿鑿,溫大人又一直請罪,他再咬牙不認,最後皇上怪罪豈不是由他…一人兜?
他家琦娘多好,是溫朗氏非要選瑜娘。
「皇上,臣有罪。邵家出此惡女,實為家門不幸。臣代邵家上下向溫家姑娘致歉。」
皇帝目光仍在瑛王身,十八了,翻過年便十九了。行事猶猶豫豫的,才這點就拿不住了,怎堪大用?
瑛王知道父皇在看他,遲疑幾分如割肉一般張嘴言道:「右僉都御史治家不嚴,失公允,有背言官之名。太常寺卿也該回去治治家學。」
就這?皇帝不甚滿意:「今日戶部尚書不在,朕就不究其治家不嚴了,罰俸兩年,以示懲戒。」
「謝皇上。」父親沒事,溫棠嘯鬆了口氣。
「溫棠嘯處事不公,別在僉都御史的位上待著了,連同鴻臚寺卿溫棠峻罰俸三年,回家自省。溫氏三父子所罰俸祿皆充做補償,發予溫愈舒。」
溫棠峻面如死灰:「謝皇上。」罰俸充作補償給溫愈舒,這是定了溫家愧對溫愈舒,以後…溫家的清名有污了。
「太常寺卿邵啟河,」皇帝冷臉:「即日回邵關府嚴查,朕要知道是誰授意的渭源縣縣令許東來罔顧職守的?」
這…邵啟河心都不跳了,這怎麼查?隨便推出個人來,便是欺君。可真要是府上誰糊塗了,他還能真把人交出來嗎?
「查不明白,你也別回來見朕了。」皇帝返身回殿上龍椅落座,眼看向誠黔伯。
誠黔伯不敢拖沓,忙走出:「皇上,都是小兒女之情,臣也無法言說。那般境況下,再娶了愈舒回來,也是傷害。誠黔伯府有愧愈舒,臣近來也一直在想彌補。」
「是嗎?那想了一年想好了嗎?」皇帝微勾唇角,皇后所出的皇長子四歲夭折,小二占了長,正妃尚未定下,後院裡就有了兩庶妃,一個溫家的一個出自慶安大商賈顧家,貴與富雙全了。
他估摸著,等哪天小二正妃定下,進了門誕下子嗣,朝里就該有人提立儲了。
他瞧著是要死了嗎?
誠黔伯頭垂得更低:「想好了。」沐寧侯一言揭了誠黔伯府與溫家定親非近年事,皇上可不是心眼大的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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