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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瑧哥兒,沐晨煥將信書遞給他,自與父親述起小舅子的懷疑:「津州城外有人家丟了孩子…」

「什麼?」沐寧侯詫異:「你說津州丟了孩子,什麼時候,幾個,都多大?」

一連幾問,沐晨煥輕眨了下眼睛,回到:「崇青遇著一個,年頭丟的,不滿五歲,男孩。中午他們在食鋪用膳,小喜峰出去方便,差點被失了孩子的婦人抱走。」

這麼會,封卓瑧已將信看完,抬起頭:「小舅,我兩日前收到宮外來訊,有人要亂南塑。」

「什麼?」輪到沐晨煥吃驚了:「是誰,抓到了嗎?」

封卓瑧搖首,將崇青舅舅的信送予外祖父:「悅離警覺,發現了不對就先下手為強,囚禁了她的族妹悅合衣。巫族派了長老,攜新養出的追蹤蠱追蹤那行人,殺了十五個,逃了幾個不知。」

殺了,就是沒揪住活口。沐晨煥沉氣:「追蹤蠱是怎麼回事?死了的十五個,應不會是一娘生的。」

說到此,封卓瑧就忍不住嘆息,無力道:「追蹤蠱,追的是血氣。若我沒猜錯,悅離養出這追蹤蠱八成是為了輔國公府的案子。」

輔國公府的罪,在十具肉傀儡。那肉傀儡,據說是流著皇家血脈的死胎。

他問過小舅公,外說是死了的胎嬰,就是長大的成人,要辨血脈,都要靠滴血來驗。且這驗親還受頗多外部因素影響,不一定十分準確。所以,當年斷肉傀儡案的太醫…十有八·九說謊了。

悅尚韓也透露過,輔國公府案發後不久,他父親赴京去過西元胡同,帶回了一些東西。

封卓瑧都不用費心去猜,便曉人家帶回的是什麼?巫族擅養藥蠱,深諳藥醫,也最懂血氣。

「血氣一樣?」沐晨煥心緊。

這正是沐寧侯所在意的:「不是一娘生的,那定是來自一個地兒。」自大雍建成,除了帝王,王公大臣都不得屯養私兵。律例更是嚴定,私兵十千,謀逆矣。

封卓瑧認同:「巫族長老追到東夷境邊就不再追了,回了南塑。悅離得知她們殺了十五人,那十五人還是一被拿住就自絕,便有了猜測。

今年二月巫族過完邀水節後,她帶著追蹤蠱,拜訪了匪鵲嶺。匪鵲嶺駐軍沒問題。之後悅尚韓就離了南塑,往邊陲豐度。一路上靠著追蹤蠱,零零散散殺了四十一個。豐度附近占大半,三十三。」

豐度是有名的罪臣流放地,那裡多些髒東西也合理。

難道這就是拍花子大膽的緣由?沐晨煥看向他爹:「暗衛、死士那樣的強兵,百里挑一,很難養出。崇青懷疑津州府瀚書縣白山村,讓我們試探一番。」

「要上告父皇嗎?」封卓瑧有心。

沐寧侯權衡,書房裡一時靜寂。

雖有心,但封卓瑧也存猶豫,他與悅尚韓私自往來…沉凝片刻,粲然笑之。終是殊途同歸,都為了大雍江山和黎民百姓。日後父皇那若有必要,他亦或外祖定不會置身事外。

「裡面牽扯頗多,且我們目前尚不能確定那方勢力來自哪,還是暫不上告為好,免得皇上憂心。」為人臣子,不就是為君分憂嗎?沐晨煥神色凝重道:「皇上國事繁重,現又盯著孟元山,怕也是不得分神。」

不等沐寧侯開口,封卓瑧便附和:「小舅說的是。」

三人商量好怎麼試探,日頭就已偏西。沐晨煥親送外甥到宮門口才回,進了家門,直奔書房。這會他二哥也從北角山大營回來了。

「爹,咱們是不是該給崇青回封信?」

「信已經送出去了。」沐寧侯總覺南塑的事哪裡不對:「自輔國公府降住南塑,南塑歸順朝廷後自治,都大幾十年了,我還是頭次聽說誰去犯那塊。」

「是啊,」沐晨彬兩手叉腰:「尋常聽說巫族,恨不能繞道走。南塑南向那片黑水林,草木一年一年往外延,都沒人敢動丁點。」

沐晨煥也想不通:「輔國公府的肉傀儡是巫人煉製的,這個朝野皆知。當初先帝下罪輔國公府,這一點也成為了證據。因為南塑…是輔國公府平的。」

「呵…」沐晨彬冷嗤:「是先帝有心,這才成了證據。」照此,哪天悠然山若有變,那他們沐寧侯府還得跟著遭殃呢?

一樣實實在在的證據都沒,拿著韓氏一族的命,逼著輔國公父子六人自絕。大雍建國時,為護太·祖性命,韓家恰好也死了六個嫡脈。也不知先帝拿什麼臉面去見太·祖?還給皇帝留下個這麼大的爛攤子。

「別說氣話。」沐晨煥想不通的是:「冠南侯府怎麼敢去犯南塑的?他們應知道煉製肉傀儡的烏家被處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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