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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寧侯拳抵在書案上:「應該是悅離這個巫族族長,冠家不甚歡喜。」

悅離在爭得族長之位後,定下新族規,十分縝密,幾乎是絕了巫族與朝廷沾染。這一點上,皇上極滿意,故當年在悅離上奏後,就痛快允了,還賜銀二十萬,千年人參三支,以及少見的一些藥材無數。

這些年,巫族沒聲沒息。大概冠家以為肉傀儡的事過去了,不想南境那突傳來烏家被處決了。他們能不心虛嗎?

這也正說明了,輔國公案背後那隻手,就是冠家。

沐晨彬不屑:「巫族的族長,還能由個外人來定?簡直痴心妄想。」現在挺好,既招惹上了,那就好好承受後果吧。巫族人記仇得很。

宋時,南疆一支苗人看上了南塑那塊風水地,竟不問一聲,就妄自放上百毒蛇入黑水林。不過三日,黑水林里生靈慘絕。當時的巫族還沒現在強勢,不惜以己身血肉侍毒蠱,與那支苗人大斗。

這一斗,就至凌末時。至今巫人還記著仇,每一位都能靠察顏觀行止分辨出苗人。一碰上,必是你死我活。

「確實是痴心妄想。」沐寧侯以為:「妄想著掌控巫族。」但他還是隱隱覺,自己忽略了什麼。這也是之前,瑧哥兒一走,他就寫信予崇青的原因。

自打接觸了小兒的這位小舅老爺,一些個觀念、插·入視角,總是能讓人耳目一新,或恍然大悟。他甚喜之。

那頭已經離京大幾十里的雲崇青,也是沒想到侯府回信竟如此快。子夜時分,他夫妻的客房在二樓,鳥叫貼著窗戶,一聲接著一聲。

趴在夫君懷裡的溫愈舒,閉著眼睛在笑,翻了個身,屁股一撅:「去看看。」

雲崇青手揉著臉,嘴角的笑多少透著點苦。拗坐起,掀被下床,拿了件長袍穿上。燈也不點,直接走向後窗。屈指在窗欞上輕輕敲了敲,提醒窗外人小心。

窗欞將將推開條縫,一封信就從縫隙投了進來。合上窗,撿起飄落在地的信回去裡屋。裡屋,溫愈舒已經在點燈。

壓了壓燈芯,只放了豆粒大點的燈火。雲崇青站在燈邊,細細翻檢信封,確定沒被拆開過,才撕開條口,取出裡面的信。

熟睡中被吵醒,溫愈舒這會也沒睡意了,湊頭過去一道看。閱完,亦只覺冠家膽子是真不小。

雲崇青看完,又重頭再讀一遍。提煉了要點,有人慾亂南塑,悅離囚禁族妹悅合衣,巫族長老攜追蹤蠱追擊亂族賊子,賊子死十五,十五人氣血相近,疑似死士,南境軍沒被滲入,悅尚韓去豐度殺賊四十一。

見夫君沉思,溫愈舒沒打攪,腳步輕輕地走至桌邊,伸手去摸茶壺。茶壺早涼了,不過五月里喝兩口涼的也沒事。才要倒水,就聞問話,「你對南塑什麼感想?」

「蠱。」

這個他清楚。雲崇青放下書信,轉首看向媳婦:「還有呢?」他知道巫族族長悅離,為翻輔國公案,耗費心血歷盡千辛養成了一種新蠱蟲,可辨血氣。可沒想到,那新蠱竟這般厲害。

溫愈舒濃密的眼睫垂落:「危險非常,遠遠離之。」

對了,就是這個。雲崇青將信團進掌里,運力揉捏:「現在他們更危險了。」

倒茶的手一頓,溫愈舒不明:「我怎麼聽著…話裡有話?」

雲崇青端著燈到桌邊,將團了一小團的信點著,丟進一隻空瓷杯里,伸手拿走媳婦提著的茶壺:「字面的意思,就是危險了。」

危險了?溫愈舒眉頭凝起,細細揣摩。

雲崇青由著她,倒了水自飲,眼看著一旁在杯中燃燒的紙團。

當紙團燒盡時,溫愈舒腦中漸漸明晰了,喃喃道:「若是有一個生死仇家,無論我在哪…他都能找到我。我一定想盡法子,將他除去。」結論一出,不禁倒吸,「可是…可是那並非一個人,是整個南塑。」南塑怎麼了,冠家還想復國呢?

雲崇青將手中杯送到她嘴邊:「天生萬物,相生相剋。不是每一個巫族人,都似悅尚韓那般內外兼修。沒了蠱,她們難敵悍匪。」還有南境,「悅尚韓在去豐度的路上,都遇著兩個。我不信巫族沒排查過南境。信里沒提,那就是除了那波人,沒有其他了。」

咕咚咕咚兩口涼水下肚,叫溫愈舒更是神醒:「你是說南境不止那波人,只是在那波人出事後,被撤離了。」很可能,匪鵲嶺有十五萬駐軍。冠家難不動心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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