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啊都,比六十六區原住民還癲。」
「人家賭場是只想撈錢,那群帝都來的富商是真不把平民當人看吶!一個個都太變/態了,壓進精神病院電療一個都不帶誤判的。」
蘇遙發完牢騷,還要讓澤爾維點評:「上校大人,您就沒什麼想法?」
她漂亮的杏眼在夜幕下皎皎如月。
這種帶有政/治傾向的發言,一般的軍官公開場合被問到都會直接避而不答。
前世她和法爾洛斯那麼親密,這種問題他也最多在夫妻兩人交頸而眠的夜晚,撫摸她的頭髮,讓她下次在外面稍微注意點,不要說這樣的話。
澤爾維果然避開她的視線。
蘇遙正要癟嘴,卻見他點點頭說:「我不建議你這麼做,我會忍不住幫你換彈匣。」
蘇遙:「……哈??」
「別指望我攔著你。」澤爾維說:「我如果是這種人,你在六十六區根本見不到我。」
他神色太平靜,讓蘇遙一時難以區分,他是不是喜歡開玩笑時也寡著一張臉。
這可是第十六軍威廉元帥親任的上校!
手下掌著1500位異能部隊精銳特種兵,最遠可以獨自帶領15艘星艦,跨越3個大星系追捕逃犯而不用向聯邦第一時間請示的上校誒!
「雖然我不是很懂政/治,但你這樣的發言會不會有點太危險了。」
蘇遙目瞪狗呆。
「不是你讓我點評的嗎?」澤爾維輕輕揚起眉,「怎麼,你打算去軍部熱線信箱裡匿名舉報我?」
「那你去吧,我不會告訴你我的軍銜編號的。」他低沉質感的音色流沙般悅耳:「提前告訴你,關於我的所有舉報會在投入軍部郵箱第一時間被攔截,轉連到法爾洛斯那裡處理。」
她就說,法爾洛斯嘴裡那個不靠譜的朋友果然是你啊!
蘇遙無語片刻,挫敗道:「……咱能不提他了麼?」
澤爾維:「可能有點難。」
不等蘇遙瞪他,他悠悠地解釋:「他因為違反軍紀被威廉元帥派遣到六十六區肅整牢獄風氣,也就是說你隨時可能在下一秒撞到他本人。」
什麼!法爾洛斯就在六十六區!
那被她渣了兩次,還對她念念不忘,兩輩子欠的情債永遠還不完了的白月光!
蘇遙大驚:「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澤爾維默了默:「……剛見到你時我就想告訴你。是你說他管不著你,硬要捂住我的嘴。」
好像是有這回事。
蘇遙人已經麻了,後知後覺般問:「你說的他違反軍紀是……」
「好像……是把一個挺有來頭的大貴族直系給打得很慘,病床上躺了幾個月。」
澤爾維靠著驚人的記憶力記起了一切,語氣略略古怪道:「是誰呢?沒記錯好像就是你剛剛那張黑卡上印著的家徽。」
蘇遙:「……」
一切因果就這麼水靈靈連起來了,她斷崖式和法爾洛斯宣告分手,活該今天打聽點情報都心驚擔顫。
突然好想回學校啊!
「你沒有告訴他我在這裡吧!」
蘇遙捂住胸口痛苦面具,感覺自己要心梗了。
澤爾維勾了勾唇:「當然,否則他早就扔下公務過來堵你了。」
「太感謝了,好兄弟!」
蘇遙一把握住他的肩膀,感動道:「這是我和你的秘密,你千萬幫我保守,拜託拜託!」
得知這一切後,她真的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法爾洛斯了。
狠下心冷漠無視當然可以做到,但他那麼好一個男人,不應該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徹底傷透。
可她真的沒有辦法回應這段感情。
他太專注,又熱烈。好不容易對她死了心,死灰復燃只會讓他更加痛苦。
澤爾維眼神微妙地盯著肩膀上的手。
側過頭嗯了一聲。
夜風濕熱,吹拂撲面。
他銀白短髮如碎雪般揚起,純銀面具罩著上半張臉,高挺的鼻骨讓側臉山巒般起伏,唇線一如既往地微微下拉,斜倚著圍欄姿態倦懶,給人一股冷臉不悅的錯覺。
蘇遙已經習慣了他寡淡的和尚臉,不以為意,繼續晃著腿看六十六區的夜景。
冷不丁的,一列黑牌車隊破開夜幕,停靠在了摩菲賭場側方的停車場。
黑牌,是軍部的牌照。
蘇遙第一眼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瞪大眼睛再看,一位上校軍銜,軍官打扮的男人從車上緩緩步出。
蘇遙差點從護欄上跳下去,被澤爾維反應很快地伸手揪住後頸。
她這一滑,驚動了樓下那隊軍官,為首戴著墨鏡的一人抬起臉,目光一頓,眼神落在澤爾維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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